而阳台外穿吊带睡衣的盛凯,上半身虽然露的比较多,但此时正值夏至,天气炎热不说,单蚊子就够喝一壶了。
一只,两只,三只,胳膊上,脖子上,脸上,黑压压的爬满了一片,此时的盛凯恨足了自己的A型血,专吸引蚊子。
还有陈宜公寓的阳台是内阳,本来面积就不大,盛凯既不敢走动,也不敢拍蚊,就这样静静地等待“输血”,给足了这些公的,母的一顿丰盛的盛宴。
比起蚊子的吸血,盛凯更关心的是:李万全为什么会来?如果陈宜接受了他的追求,今天为什么还去相亲?屋内的两人已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难道陈宜想找备胎?而自己刚好就是这个备胎吗?十万个为什么已经在盛凯的脑子里盘旋,恰好能让他暂时忘记了这黑压压一片的瘙痒。
眼瞅着这片蚊子的肚子从前胸贴后背到10月怀胎的状态,盛凯着急地鼓起两腮,对着蚊子轻轻地吹了吹,试图想把它们吹跑,无奈蚊子纹丝不动,纯当人工扇凉降温了。
盛凯不愤,卯足了肺活量,又一次鼓起腮帮用力地对着蚊子吹。
“卟,卟……”
“什么声音?”屋内李万全疑惑地看向窗帘。
“哦,隔壁老王放屁。是这么恶心的,不用管他,这里隔音不好。”陈宜着急地拦着道。
“那你这里不好,回头把它卖了吧,都跟些什么人住呀,隔音又这么差。”
“我已经挂售了,有没有什么好下家介绍,给我卖个好价钱。”陈宜想着,如果这公寓给李万全买下,那就是极好的。
“你缺钱吗?缺钱你跟我说。”李万全挑了挑眉,颇具暗示性地说。
“没有,就是我家里人想卖了它,再置换别的……”终究陈宜还是不能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告诉李万全,总归觉得他跟盛凯不是一路人,不能说相同的话。
“我上一趟洗手间。”李万全喝了一碗带过来的粥,这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要上厕所了。
“我先上。”陈宜想着卫生间里盛凯的衬衫还没有收好,抢先在李万全前进去了。
陈宜的这些行为和窗外发出的声音,让李万全断定,这个公寓里还有其他人。
愚蠢的人会当场揭穿,让大家难堪,聪明狡诈如李万全,装糊涂,就一直在公寓里与陈宜卿卿我我,折磨折磨藏在暗处的“第三者”。
“什么时候滚蛋呀?”阳台外的盛凯蚊子也喂饱了几波,腿也站麻了,就是不见李万全要走的意思。
“那个,万全,你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约。”陈宜等到李万全酒也喝过了,外卖也吃了,却迟迟不见动身,想起那个在阳台的盛凯,忍不住下了逐客令。
“如果我说我今晚无家可归了,在你这里借宿一番,你会收留我的哈!”李万全有心折磨“第三者”,说什么也不肯走。
苍天呢,如果今晚李万全在这过夜,盛凯不会忍受不了从这跳下去吧,这里可是22楼呀,陈宜急得真想找好120待命。
撒娇,咆哮,装十三,各种套路陈宜都用过了,还是拗不过李万全,只好答应他在沙发上留宿了一晚。
考虑到房间外还有人,陈宜接近警告般地跟李万全强调:无论如何半夜不能爬上我的床。
李万全诡异地笑了:放着这么漂亮女人在旁边,还要我做太监?算了,窗外有人,再想怎么折腾也折腾不起来的。
就这样,三人各怀心事地在香榭里格的公寓里度过了难忘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