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医生说的也没有错,错的是董双双,或者说错的是钱,如果不缺钱,躺个一年半载不是当休息吗?
董双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可惜,她连下床都做不到。万幸的是,小豆豆的烧算是退了下来了。
在奇美,有薪病假只是两天,两天过后,就算是拖着一具尸体,董双双也是得赶过去的。
所以两天过后,董双双绑着腰带,艰难地从床上爬了下来。
但痛苦的是,下得了床,迈不出门槛,滚不下楼梯,上不了公交车,比孕妇带球时痛苦多了,倔强的董双双低估了断骨之痛,所到之处,每移动一步,就钻心地痛一下。
庆幸,这个城市还是很有爱的,公交车上,众人自觉让路,司机亲自下来扶着上车,下车时,扶稳停车等待,这种待遇高于孕妇。有人说,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坐小轿车,陈宜不是有宝马X1吗?
坐过公交车的人应该知道,公交大门可以不弯腰,双手用力扶着手扶就可以撬动下半身;如果坐小轿车,半蹲扭着身躯侧身进去车体,谁敢试试?
痛是痛了,伤也伤了,难也难了,只是这样的意外给了董双双很深刻的提醒:一个病态严重的的婚姻,是时候结束了;另外最好的爱自己方式,是给自己一份体面的保障。但在这些之前,更应该需要解决的是娘家的这些无赖行为。
或许是董双双拖着断骨之痛去上班的事情,让继父与董明权比较难堪吧,而两个男人坐在家里坐吃等死的窘态在邻居面前又确实是挂不住脸的,甚至据董明权观察,他在董双双家躺吃的这个把星期里,已经不止一次发现邻居经过他时不明所以的捂住嘴笑了。
按正常人的逻辑,这些人的举动刺激了他们男人的自尊。
于是乎,继父与董明权一个星期激烈争吵后,董明权向董双双提出了回老家的想法。
“姐,你明天给我订高铁票,我回家去了。”董明权趁着夜晚看不清脸色,还是不知羞耻地开了口。
董双双冷笑,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我又没有让你下来,你自己怎么来就怎么回去!我所有的卡都在这里,账面上一分钱都没有。”说完,董双双往床角边倒出了一堆银行卡片。
董明权若有其事地走过来,挑挑这张,捡捡那张,然后又全部放了回去,貌似忽然醒悟,爷我不入坑,有钱你都不会放卡里面给我挑了。
“你飞不起来的,要不是我打120了帮助的你,你现在还能去上班吗?”董明权倚着门,懒散地说着,似乎对帮助董双双打120的事情甚为得意。
“真是不知羞耻,我就算死在路边,应该陌生人看到也会打的!”董双双没有再搭理他。
“问题就是,你也要能到路边给人看到你倒下呀?行吧,不订高铁票订火车票也行,火车票是高铁票的一半价格而已!”董明权无赖般的补充着。
继父在一旁听闻,也赶紧来助攻:要两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他不回去,我就回去了,让他在这里带小豆豆了,我老人又不懂那么多!”
“爸,你能不能别添乱,你这什么逻辑,明权他牛高马大,在这里带什么小孩!你真打算让他一辈子都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吗?他今年30岁了!”董双双都快哭了,继父不是真的想为董双双打算什么,更没有为董明权着想什么,而仅仅就是单纯地为自己打算,趁机回老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