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宝就转移了话题,他没想讨伐解元公以及解元公他爹的,真的。事实上,他是来跟他们家拉关系的,还有就是对解元公满满的好奇,“对了,你哥接下来会干什么?”
这也不是秘密,二郎回答道:“我哥明年就会参加春闱了,如今在家里自习。”
张宝想到最近镇上最大的八卦,又问道:“那你爹呢?我听说你爹过了县试了,这是真的吗?这都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又想起要读书了呢?有什么缘故吗?”他对这事是真好奇了,事实上,他爹在家里也是犯嘀咕,毕竟大伙的年龄都是差不多的,王鹏都去考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去试试。
二郎干脆道:“嗯,是过了县试了。我哥说,我爹这么多年也没放下书本,基础扎实,秀才可以争取一下,再有我哥的辅导,机会还是很大的。为此,我爹现在谁也不见,这个月就光听我哥的安排去读书了。”所以,这真不是我爹不自量力,都是我哥的意思,这要是没考上,我哥才要负最大责任的。这也是为了给他爹减压,在族中几年,族人对他爹的固有印象,他多少还是知道的。现在若是说,他爹突然发奋图强,指不定有多少人看笑话呢,有他哥担着就不一样,可没几个人敢看解元公的笑话。
张宝感叹了一句:“真过县试了?!伯父也是真人不『露』相啊。那说不定这回,你爹真要有功名了,有个解元公儿子,就是不一样。”张宝说着就一脸羡慕。
感叹完,张宝又有了新的疑『惑』,“对了,我听说你家店铺的掌柜找到你家来,都是你哥去接见的。可你哥不是读书人吗,他怎么会接待掌柜的?”
二郎心想,这娃消息可真灵通啊,以后可以多多交流。不过此时,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我哥对生意场上的事,也是懂的,我爹从小就手把手地教他。我爹生怕我哥将来会被糊弄了,或养成个书呆子的『性』子,从小到大,不知道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凡是我爹会的,都会教给我哥的。”这份待遇,哪怕事隔经年,二郎还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听到这,张宝对大郎简直是高山仰止了。他一直以为,能成为少年解元,必是用了全部精力的,成为书呆子,那是理所当然的,原来还可以不是的吗?他怎么觉得,前路更漫漫了呢,他会不会被他爹给嫌弃死啊?
随后一转头,他看到旁边的二郎后,顿时又觉得心里安慰了,哈,冲击最大的绝对不是他,二郎才是最悲催的娃,可以让人同情一万年不动摇。
说着话,他们很快就到了山脚了,这座山被他们镇包围着,不高,就几百米,沐休时来松松筋骨,是个很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