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杨畏知略有不解道:“日南是那里啊。”
“汉之日南郡,有关此事,卿可向内侍丁思良询问。
“陛下,云南之事,还是扶为好,臣愿往云南以安扶孙可望。”
看着一脸坚定的杨畏知,朱由榔脸色略有动容道:“卿既知孙可望乃狼子野心之辈,那又何必身涉其险,待在朕身边吧,到时朕自有重用,何必让大明损失勇武之将。”
“陛下,臣受国恩沐皇恩,应当挺身报国,岂能因有生命险机而止步不前,此非大丈夫所为,待云南安,臣必为陛下浴血疆场,为大明血战沙场。”
见此,朱由榔脸凝重道:“朕也不避卿,孙可望心有不服,其十之八九不会归服大明,那怕朕许其世守日南地,世治日南,但其一野心勃勃之辈必不如此轻易听从,卿此去十有遭其害,朕心有不忍。”
“陛下,国乱至此,与国家大义相比,臣一人之生死不过草介罢了。”
说着,杨畏知跪下连连磕了几个头后,杨畏知抬头坚定道:“臣此必赶回云南,安稳住孙可望。”
“去吧。”朱由榔无奈道。
杨畏知闻言向朱由榔行了一军礼而后离去。
当日,朱由榔身穿素服骑马奔马骑于田野,看到那一片片秋禾,他内心得到一阵阵的放松。
在此时,大部士兵开始换乘船去桂林,而就在朱由榔在略看完肇庆后,准备离去之际,他便看到一队队衣无余物的青壮被如同牵牛似的牵着在道路二傍。
“不是早有避路令吗,这怎么还有人在此。”
闻言,随同的全为国立马回声解悉道:“陛下,此乃安南罪夷,大明仁德免其一死,但所畏,死罪可名,活罪难免,此乃去为其赎罪也。”
朱由榔望着一脸正气的全为国道:“尔此言真乃深入朕心也,不过那些安南罪夷如何处理的,给朕细说细说。”
随后,全为国便大气凌然的把那些被打上罪夷的安南人如何被士兵擒俘,如何与牙人交易,如何运来二广,又从事何事,一般刑罚有何种,等等,一一细说下来。
听罢,朱由榔粗略一计,惊叹道:“那不是有五六十万青壮已受罚了。”
“陛下。”全为国脸色有点不自然道:“大明士卒本着仁义之师,俱不忍罪夷饿死于田野,受兵乱之苦,所以除妇女之外,俱助其找到生路。”
当听到东厂在安南已阉割了十万之巨的儿童,朱由榔脸露不忍之色道:“其能安守本分,何需行此暴行。”
全为国闻言,脸色一急道:“陛下有所不知,安南夷民多奸滑,于大明王师多有敌意,他们黑袭帮助其剿匪的士兵,下毒等无所不用,大明不灭杀,却留其一命,此乃大仁义之举,再说,其人多有不明大仁,不服王化,不服教化,死之何惜。”
闻言,朱由榔想到当下局势,他叹惜道:“大军没有出现禽兽之例吧。”
“有。”全为国内心虽大惊,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初入安南之地,士卒多累其地势,每下一城,士卒俱以禽兽行泄心中之怨,但李成栋与奴才等俱严格势行陛下之令,凡有禽兽暴行者,俱处死,凡有私自掠民者,斩,凡有私吞军获者,斩......。”
待听完全为国说出李成栋在安南,小事放纵,大事严治,凡有犯者俱斩,朱由榔暗暗点头。
此时朱由榔想的却是道路,看着眼前不平之路道:“朕欲修一州县俱通之路,令工部议定一筑二广州县道路事宜,待朕归广州时,直呈御前。”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