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到现代以后，他受到的冲击多了去了，以至于这样的观念改变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难事。

甚至他在心里已经开始庆幸江一星没有结婚这件事。

“原来如此。”

荣杭掩盖好自己的情绪波动，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是我冒昧了。”

江一星反倒笑了，荣杭这人的分寸感一直便很奇怪，有时候你想靠近他，他会不自觉地疏远你。而有时候，你觉得我们似乎没有这样熟悉，他又会对你很好。

江一星觉得荣杭像传说中的绿茶男人，似有若无，忽近忽远，才能惹得她白白关注了他这么多年。

江一星突然就想逗逗他，“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荣杭有一瞬地慌乱，随即找了个理由，“怕你耽误修炼。”

说完又补充道：“我们如今联系紧密，若是想寻求原因，定不能误了修炼。”

说完荣杭便有些后悔，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这样啊。”

江一星感到颇为没趣，又是这一套，她都快搞不明白荣杭了。

荣杭和江一星曾经也彼此视为竞争对手，当时荣杭是真的把江一星当做同辈间唯一一个能和他一较高下的对手来看待。

荣杭自小苦修，道心坚韧，而江一星便兴趣繁杂，时常被其他事务分了神。

隔断时间再见，荣杭总会对江一星没有进展的修为露出失望的表情。

江一星以前是真的讨厌这个家伙，目比天高，还总是管自己。

可后来，荣杭跌入谷底，江一星也是唯一一个还愿意亲近他的。

那些隐秘的爱意就在这样的时刻里增长，而堕魔的荣杭怎么可能和江一星在一起？

无论心里如何想，荣杭面上总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而现在荣杭一身轻松，身上再没有那些仇恨与压力，压抑的情感自然要被释放。

可压抑惯了的荣杭没和谁学过如何表达爱意，但现在荣杭却也知道，自己似乎选错了回答。

杀人对荣杭来说手到擒来，而沟通可能是他最薄弱的一个能力。

荣杭感觉有些词穷，猛然想起刚才荣威的话，“直截了当的说清楚就好了啊！”

一时冲动，话已经说出口：“我是想知道你有没有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