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一星嘴角带笑,把谢顺刚才的冷嘲学了个九成像,“我有什么不敢?”
“听闻您28成功筑基,可惜,小辈不才,年方22。”
这意思是谢顺天赋也不过尔尔,有什么脸就凭藉着多活了几十年在这摆谱?
台下众人自动翻译了江一星的话,心中一阵紧张,该低头的低头,往旁边看的往旁边看,生怕两位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谢顺一张冷脸也挂不住了,眼里的怒火已经能把江一星烧死,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江一星可不会惯着他,尊老爱幼?她年龄比谢顺大几轮呢,这种病,该治就治。
“您说说,荣杭哪点说的不对了?”江一星似乎退了一步,却是步步紧逼,嘴里喊着您,可语气里的讽刺人谁都听得出来。
谢顺一拍桌子,实木芯的桌子差点散架,桌上的茶水翻倒,溅了一地水花。
“满篇空言,华而不实,他讲的道理,谁人不知?”
“哟,这话说的,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就不是道理了?非得说出个新潮的,才算好?没想到您年纪不小,口味挺现代化。”
“无知小儿,口无遮拦!”谢顺的声音冷硬,在场众人都听得出他的怒火。
江一星眼神一凝,“行,那我跟您好好论论。”
“咱们修仙之人,与天争命,不是条好走的路。法门三千,大千世界,修的是自己的道,走的是自己的路。明己道者,乃入门也。恪守本心,是教你一往无前,排除外物干扰,是要你坚守自己的道。诸子百家,阐明此道理的不在少数,您今天说它华而不实,说它谁人都懂,可我看您灵力杂驳,您坚持自己的道了么?”
江一星以反问结尾,声音透过话筒响彻整个大厅,掷地有声地疑问让大家的目光都不由朝谢顺看去。
虽然以他们的实力看不透谢顺,可江一星的话却让他们怀疑确有其事。
谢顺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区区筑基,竟妄言我的灵气?”
江一星笑笑,并未反驳,而是顺着自己的话继续道:“前人之戒,后人不能忘。值得传承的道理今天拿出来说,也不会过时,反而要是人人都不说了,那岂不是真的失传了?您说呢?”
现场众人被江一星一番话问的无言,想鼓掌的却又不敢鼓,想附和的也不敢说话。
寂静的现场里只响起两道掌声,一道来自荣杭,一道来自古春。
荣杭嘴角微微扬起,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从不与他人辩驳什么,可若是江一星为他出头,他心中滋味自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