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笑了,向他走去。
府令哆哆嗦嗦着退无可退,后背砰地撞在门板上,几欲将大门给撞塌了不可。
见花辞行将而来,府令勉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磕磕绊绊道:“公子……公子有话好好说,瞧公子一身气度不凡,定是……”
“拿鹿角做什么?”花辞打断他接下去一溜儿的奉承之词。
府令本已做好了要大夸特夸面前这位,哪知他突然发问,愣是把他接下去的话打得七零八落,再难成句。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要是好好说话,何必遭这般罪呢。”花辞转眼看了看老三,摇头似是为之惋惜。
府令瞧了瞧老三,如有神助,瞬间彻悟。
“我……咳,那什么……”府令此刻扭扭捏捏,一张圆脸竟然泛起了不合时宜的红色。
花辞心下隐隐明白了什么。又是冷呵一声,意味不明。
“做得说不得?”
“不不不,我这人这把年纪了,还未有所传承,四处寻医问药,听说鹿角能咳,生精益血,那啥有所改变,就,一直如此了……”
“呵。”
“我我我早些是买了药铺的,但是,但是对对对,道长说那些干瘪的不管用,他说他认识一个做这方面生意的,介绍我认识了,便是他们。”说完,他肥胖的手指指了指两死一伤。
花辞结合他的说辞和老三的说辞,大概事情状况是对的上了,这里面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那个道士。
但是为何他要插手此事?
“他有什么方法能让你……嗯?”花辞终于离他远了些。
迫人气势远去,府令终于松了口气,两腿稍稍放松便一直不受控制地打颤。
府令只能靠着门板,看着此人背影,肥手往后摸去。
花辞似背后长了眼睛,再次慢悠悠道:“老三,你若让他说了实话,我就免了你苦楚。”
老三额角血迹般般,闻言发疯般往门口摸去――他的眼前已有了黑暗,只能瞧见模糊的血影子。
他刚刚听着府令的声音是从那儿传来的!他满脑子都是花辞那句话,现在只知道,只要让府令说话,他就可以免了这些痛苦。
府令猛然瞧见老三的脸,惊骇大叫。这满脸血污的模样,实在可怕!
眼睛鼻子耳朵都往外流着血,真真的七窍流血啊。
老三布满血污的手已经抓在了他小腿上,那触感犹如被蛇缠绕,仿佛下一刻便要啃了他血肉。
府令背后嗖嗖地窜起凉气,已是下意识抬起一脚重重将老三踹飞了去。
老三倒地,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