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伤着磕着,你心疼么?”
“自然。”
“我若是被人欺负了……”
“没有这个若是……你一向欺负别人。”
“……如果不是姐弟,你会喜欢我么?花颜?”
这当该是第一次听花辞叫她名字,不是阿姐,不是好姐姐,而是花颜,一个听起来便平等的称呼,无论是身份年龄还是其它。
“阿姐,你应我。”
不是……会喜欢吗?她根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遂迟疑地道:“不会。”
“你在说谎!太明显了阿姐,你骗我。”花辞收回手,倚靠着石壁,双手抱臂,静静瞧着对面石墙之上的刻画。
花颜再次挣了挣,还是挣不脱,“你给我解开。”
“你不应我就不解。”花辞偏头不看她,语气很不爽,看样子又要耍性子。
“什么性子?我把你惯坏了是吧!”花颜没好气。
“我不管。”花辞将脑袋一偏,重重一哼。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脾性。
花颜喊了片刻,可谓是软硬皆施,软磨硬泡,好话歹话都说了,也不见花辞肯松口。
只是中间时不时转眼瞥她一眼,那表情,分明就是愈来愈不满。
花颜觉得下一瞬他就能发起脾气来。
“你这分明就是胡闹!赶紧解开。”花颜皱眉,神色十分认真。
“我不管他人怎么看,我就只管你。若阿姐应一声,便是三界之人尽皆反对又如何?”
他挑眉,那一瞬间,自是睥睨天下之势,
花颜静静看他,片刻后皱眉摇头,“小辞,你怎会有如此想法!”
花辞本想再说些什么,却也是清楚地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也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忽而撤了花颜身上束缚,还未待花颜再有所言语,便见他瞬间化了浓浓白烟自坟墓离开。
那一刹那所散出的威压直教花颜被迫倒退数步,正撞着棺材。
他生气了。
还是一贯的方式,独自一人找个地方,想通了又再次回来。
只是这次,花颜没再等到他回来,却等到了命盘再一次震颤。
那时正在青城,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很乱,竟然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
手中命盘震颤之时,还有人缠着她算命。
花颜右手覆于命盘之上,扣下一根指尖试图拨动三针,毫无用处。
“姑娘,你是算命的吧?你给老身瞧瞧?”一位铢丈的老婆子拦住去路。
花颜垂眼看了看自己一身行头,没啥特别之处。估计是瞧见了她的八卦盘。
“今日不干活。您请上走,右转右转再左转,那儿小巷子里有位同门。你慢走。”花颜示意了一番,便绕过老婆子离去。
有没有道士她是知道的,但是不是同门就不知道了。
花颜强制隐了命盘,再次出城,路过那条街道。
行人熙攘,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花颜漫步行于街道,与行人擦肩而过。
命盘震颤得她太阳穴生疼,只得不断伸出指尖揉按。
视线略过一个个摊子,最后在卖糖葫芦处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