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南看了看颜辞二人,一咬牙拂袖而去,出门时正撞着管家捧着花盆进来。
沂南神色尤怒。
管家一脸莫名。
擦肩而过。
花辞允自将檀木盒子拿到面前,苍白却有力的手指缓缓将檀木盒子打开。
玛瑙南珠,只是形如玛瑙,本质则是一颗珍珠,足有小孩拳头大小。
拿起对光而看,每转动一个角度,南珠便呈现不同的色泽。
“珠子还可,沂老爷出个价?”花辞搁下南珠,将盒子盖了,如是问道。
“公子若是喜欢,老爷子送你便是。”沂老爷有几分小心翼翼。
花辞挑眉,受得那是毫不客气,“也好,沂老爷。大方。”
沂老爷笑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带二位去转转沂府?”
花辞不甚在意这些事儿,当即扬了扬下巴,示意花颜决定。
花颜笑着,“不劳烦沂老爷,你且安排个歇息之处便是。”
二人回到沂南派人拾掇好的客房时,已是一柱香之后。
花颜看了看四周,连忙将房门关了,又不放心,当下又布了结界。
这才火急火燎地坐到花辞身边,“如何?你问老爷子什么了?”
谁知花辞只是摩挲着南珠笑得随意,“我没问啊。”
“你没问,那他怎会那般神情?”
“阿姐,你若单单问他们,是问不出个什么来的。他爷俩……我且问你,沂南和老爷子,你觉得谁在撒谎?”
花颜皱眉,“沂南说话句句缜密,真假难辩,几个问题下去,答得丝毫不乱。但他最后说,他未曾收到元老爷子的信件,这有问题。前面他可说了自己掌家,那么,两方面,第一,要么真没收到,第二,要么他不知情,回信元老爷子可是收到了的。”
花辞轻呵,“所以,要么他在撒谎,要么,他在替人遮挡。但他知道他这话引人怀疑,但同样的,也最让人觉得合情合理,他巧妙地将事情推给了别人,又说了自己掌家,使人下意识认为,沂老爷未曾知晓。误导我们信件定然是被另外一人收了,恰好与他寻了十日无果呼应。但正是因了此话,你才提出去见沂老爷的,对不对?”
“当然。”花颜点头。
“所以,此事他二人早便对了口风,若如你那般再问,定然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你到底说了什么?”花颜急得恨不得挠他。
花辞却是故意卖关子,将手中南珠往她脸上比划着,似乎在斟酌。
嘴上却是慢悠悠道:“我说,当初看那回信,沂南公子签字极为好看。”
花颜躲他手指,闻言诧异挑眉,“就这?”
“就这啊。我这一说啊,老爷子那神情可好看了,他是否撒谎其实取决于……沂南见到他的反应!阿姐不觉得,沂南的反应,特别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