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你适才所言是何意?”
“哪个?”明知她所言为何,花辞却只是装作不明白。
花颜只得提醒他。
“那个啊,我虽是三界头疼的厉害人物,但我自个儿却知魂烟这玩意儿挺……脆的。”
“……怎么个脆法?”
“比如……动不动就莫名消失融于万物了,动不动就不见了……”
“……这是修习必然么?”
“是啊。”
“那你在担心什么?”
“魂烟若无归宿于执念,是会自然而然融于万物的。阿姐,就像烟……呼,一吹就没了。这就跟放风筝一样,我得把至关重要的线头绑在你这儿,我才不会被风吹了去……”花辞神色认真,还做了个放风筝的动作。
“……我听你胡扯!”花颜没好气地推开他。
“阿姐居然不上当!你好歹可怜可怜我嘛……”
花颜便满眼宠溺地伸手去揉他脑袋,“你啊你,下次别说这些话了。你以为阿姐对魂烟一无所知?”
花辞心里咯噔一声,却是不动声色道:“哦?阿姐知道些什么?”
花颜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据我所知,魂烟一经练就,要么至善,要么至恶。很难出现在善恶之间摇摆的。”
其实这话也是当初她向容绝请教的结果。
花辞砸吧砸吧,帮着她将尸骨翻面,在其额上勾画起召符。
“阿姐觉得我是哪一种?”他看似漫不经心调笑式的问着,可只有他自己知晓,呼吸骤然轻缓是为何。
“你啊……我觉得是至恶!”花颜似是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话,将起召符画下。
花辞手下一顿,心里翻起一股股难以言喻的类似于苦楚的,夹杂着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怒意。
“阿姐怎么想?”花辞可谓是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所想。
花颜却是不在乎的模样,只是将他拉起,习惯性地弯腰将他袍摆处的灰尘拍去。
花辞拉起她,眼里是满满的执拗,“你怎么看我?”
“于我而言是至善,于他们而言便显然不是了。”
“那这样好吗?”
“挺好的啊,你不对我好对谁好?”
花辞忍不住笑,眼里似一瞬间炸开万千绚烂烟火,点点流光便那样轻而易举地落入了看者眼中。
两两相望,眼中均是流光溢彩,似落入了万千星辰,映得人面容生辉。
“你说的啊,不许反悔!”花辞直直望进她眼里。
“真的真的!前提是你得不惹事。”
“我一向安分守己何时惹事了!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