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花辞还待说些什么,便见花颜已然捏决而去。
“我是不是做错了?当该遂了她意?”花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以他阿姐这般性子,面临的又是这般你情我愿的事儿,但却遭他欲擒故纵地拒绝,料错了啊,花颜脸皮那么薄,怎还可能顺着他意再说出那个“要”字呢?
失策失策!
花辞顿觉后悔,连连叹息着追她而去。
捏决入天,花颜召了行云。
拍拍仍犹发烫的脸颊,然那燥热却是怎样也压不下,当即有些恼怒地唤道:“娃儿!”
“娘亲!”
花颜一把握了他的手,却觉温热,当即皱眉,“换回来。”
她现在很需要容绝那双手一般的冷寒压下浑身燥热。
阴倌看着自己被握住的小手,一双眼顿时亮晶晶的,闻言却是摇摇头,“暂时变不回来啦。”
“为何?”
“因为爹地正在修炼呀,再等几个时辰便行了呀。”
“……”花颜没想明白容绝修炼跟他手能不能变冷有什么必要联系。
花颜默。
再行了一程,这一路上,阴倌那双眼中的光亮便没隐去过。
“你……很开心么?”
“对呀对呀。”
“……我很热。”
“娘亲为什么热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热。”花颜心情甚为不好。
阴倌眨巴眨巴之后,突然伸手在空中勾画一笔,正是个门的模样,不多时便见得鬼门被召出,那里头黑嘘嘘的,看着便觉可怕。
“娘亲稍等,我这便去叫爹地。”话音未落,阴倌便已然不见。
花颜皱眉,伸手将衣衫整了整,试着平心静气,然而不知为何,浑身都似有把不温不凉的火在烧着。
无论行到哪里?面前这扇鬼门皆会跟着她到哪里。
花颜捏决正要下界,却见那鬼门尽头。
仔细看去,却是容绝正从里头渐渐行来。
他今日换了身纯粹的黑袍,黑边滚着金线,
漂亮的千瓣曼陀以暗金绣就,衣袍逶迤曳地。
他悠然而来,被阴倌牵着而来。
“爹地,娘亲说她热呢。”
“……”花颜嘴角抽抽。
“就因为娘亲热,所以你便将我拉了出来?就只是因为她热?”
“爹地……”阴倌脸颊有些泛红,然那一双大眼滴溜溜地透着狡黠。
“你热?”容绝漂亮眼眸微眯,将她打量一二。
他似乎极其喜欢这般大胆且不加掩饰地打量他人。
“咳,有点儿。”花颜作势扇了扇风。
容绝以手遮脸打了个哈欠,漂亮且长长的指甲透着荧光。
闻言便伸出手试了试她额间温度,沉吟了会儿道:“你这是被魂火熏着了呀。魂火入体呢……”
容绝的眼神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