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明军士兵没有停留,立即踩着云梯冲上了石墙,去完成他们的百户大人未曾完成的遗愿。
“将军!鞑子的抛石机上来的,摆在了我们的射程之外,专打前锋营。”火器营的指挥使周连仲注意到了回鹘军的那几十辆庞然大物,指着它们对统帅火器营的左将军李勉说道。
李勉也看到了那一辆辆对明军的前锋营造成巨大威胁的抛石机,缕着胡须,想了一下,随后坚定地说道:“传我将令,火器营前移,先打掉鞑子的抛石机再说!”说实话,抛石机距离火器营的这个距离一些大型的炮勉强还可以够得着,但是力道和准头就差多了,因此必须前移,要不然成本太高,代价太大。
如果单看外表,李勉长得更像是文官而不是武将,他很儒雅,而且长着文官的标致胡子——山羊胡,但你要是凭借着这一点就断定他很弱就打错特错了,他要是打起仗来,比谁都狠。
眼见回鹘军的抛石机又开始嚣张起来,李勉心头不仅一阵火起,上次时间紧张,只轰掉了你们一半的抛石机,这次要是再不给你们打光,老子的李字就倒过来写。
火器营令行禁止,在收到左将军的命令后,所有人都整体有序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搬运炮弹的搬运炮弹,拆机器的拆机器,一片忙碌而有序的场景。
火器营只能向前推进不到一百米,因为再向前就戳到前锋营的屁股了,火器摆的太密集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个年代的大炮还存在着炸膛的危险,若是万一炸了膛,明军可就是一倒倒一片,后方全乱了。
“瞄准抛石机,放!”火炮到位后,火器营的指挥使周连仲目测了一眼大炮距离抛石机的距离,感觉差不多了,当即十分果断的一挥令旗,大声命令道。
“咚咚咚!”又是几声怒吼,明军的大型火炮冲着回鹘军的抛石机发出了一枚枚巨大的铅弹。
“咔嚓!”一声,一辆抛石机被明军的几枚铅弹砸中,主要结构登时粉碎,完全不能用了。
“百夫长,他们的大炮又来了!”一名回鹘军的抛石机操作手苦着脸,带着一丝害怕的神情对他的百夫长说道。
“干你的活,他们打不了那么准!”这位百夫长见到自己的手下如此胆小气就不打一处来,明军的大炮又不是长了眼睛,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让他们敞开了轰,也不见得能轰掉几辆,而自己这一边只要趁此机会将肃国的前锋营打下去就可以了,至于伤亡,打仗怎么会没有伤亡呢?要是先抛石机车队的伤亡大,可以冲上去和明军的前锋营拼命。
“是,是。”这名回鹘军的抛石机操作手显然更怕他的百夫长,经这位百夫长这么一训斥,立即唯唯诺诺地点头答道,随即赶紧转身离开,去和后面的队友搬巨石去了。
“快把这块石头抬上去,再给他们来一发!”一名回鹘军的老兵冲着刚才的那位回鹘军士兵和另外两个士兵大声吆喝着,这块石头太大了,至少三个人才能搬得动。
“走!”三名回鹘士兵一起用力,将那块巨石抬了起来,正要往抛石机上安装,却听凌空一阵尖锐的声音划来,然后就是“咚!”地一声,那块巨石居然被一颗巨大的铅弹砸成了两半,掉落到地上砸中了两名回鹘军士兵的脚。
“啊!”“啊!”地两声痛苦的呼喊,这两名士兵纷纷疼地抱起脚来上蹿下跳。这时候却听到另一名士兵声嘶力竭地哭喊道:“父亲,父亲!”
这两名回鹘军的士兵扭头一看,只见刚才指挥他们搬运石头的那名老兵被铅弹砸中了脑袋,登时脑浆四溅,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