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啸的眼中,唐夫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本来还是担心,却被两人拦了下来。
洛敏枝只是单纯的觉得糊弄县令的事情是她自己起的头,总要我亲自落幕,而唐言蹊自己的能力还是知道的。
他若是亮出自己的实力,莫说是这个县令了,就算是整个县衙的人一起围攻他也不在话下,更何况他还有影卫。
两人将张啸拦下便进了屋子里。
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徐邦放纵了起来,在屋中点起了大烟,而他则躺椅在软塌上,这抽着大烟的姿势倒是比中了瘟疫还要撂倒。
两人尚未走到内室便被这浓浓的烟味拦在了大堂。
“县老爷在里面做什么?”唐言蹊没有紧皱,这味道他以前曾闻过,所以很是熟悉。
洛敏枝也被这刺鼻的咽气呛的猛烈的咳嗽起来。
伺候的丫鬟听到声音连忙从里面跑了出来。
因为徐邦下令不许这些伺候的人戴着裹布,就算自己死也要这屋子里的人给她陪葬,所以小丫鬟被这烟味呛的已经泪流满面了。
“是洛姑娘,唐夫子,我们县爷在里面……”
“嗯?洛敏枝?你给我滚进来!”
小丫鬟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大吼的徐邦打断了话。
“看来他还是有精力的很。”唐言蹊眼神眯起,一脸不悦的神色。
之前就听了大洲说了这个因为赈灾新调来的县令有多可恨。他本来也只是以为只是一个小贪官,自私一些罢了。
今日来看,简直是冥顽不灵。
好在洛敏枝提前准备了裹布在袖子里,这是之前给灾民放药汤的时候剩下的,还有三块,给了这丫鬟一块,他们两人便裹着裹布进了内室。
烟气缭绕,便是这眼前出现的烟气已将让人睁不开了眼睛。
洛敏枝不由的想到了,这不就是现在人们抽的烟吗?
而看他这伎俩,怕是不停的抽了一条的效果了。
两人走到了徐邦的面前。
仅仅两天时间,他的面色倒是比之前骗他中瘟疫的时候还要难看数倍,可见张啸关他的这两天,他的内心是经历了生死的煎熬的。
“你们,你们来了,洛敏枝,你的贱女人,我的捕快,你用他来为难我。”
徐邦这句完整的话说的很零散,期间还夹在了一些咳嗽的声音。
唐言蹊本要回怼,却被洛敏枝拦了下来,主动说道。
“县令大人,您本是一方父母官,在百姓有灾难的时候,应当身先士卒救治灾民,可您的做法卑鄙到已经让所人记恨,我这样做,也不算什么了。”
她没有说明,但也没有反驳。
现在的整个城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感谢的洛敏枝,又没有一个不是在骂徐邦整个县令。
这时候的徐邦还是冥顽不灵,指着洛敏枝便是一顿痛骂。
大约他这辈子的词都用在了洛敏枝的身上。
唐言蹊已经听不下去,一脚踹到了徐邦的肚子上,要比之前洛敏枝从他这里承受的还要狠上十倍。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顿时瘫软在地,不停的吐着鲜血。
“呀,你这也忒狠了一些,他不会死了吧。”洛敏枝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看似是关心,其实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