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同来的京城贵女们将羡慕的目光投向她,也拿倾慕的眼神看向钰王,但清平郡主知道,这是因为这里没有贤王殿下的缘故。
那个男人才是生了一张好容貌,他从来不会去可以摆弄什么姿势神情,他如日月清风一样自然。
不论是五年前那恣意放纵的少年,还是如今深沉稳重,摆着一张冷脸,让人无法一探他内心的青年,他越是如冬夜里在世界上空诡谲的云,越是让人望他一眼便刻印在心,无法自拔。
世人都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于清平而言,也是如此。
她甚至都有点后悔当初自己出了那馊主意,让母亲放出风去说自己说凤命。后悔当初唐言蹊落魄的时候没有跟他离京陪在他身边。如若不然,如今,得其宠爱的人,便会是自己。
她想象着,此时此刻,贤王与洛敏枝在这深山之中,又是如何患难与共?
不,洛敏枝不过是个废物,哪有资格与贤王殿下那伟岸男子共同患难,只是这些过了今晚,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死亡才是洛敏枝的终结。
又等了一会儿,有暗卫过来,没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钰王用木棒拨弄着火堆不经意的问:
“怎么样,成了吗?”
那暗卫头低的更低,摇了摇头:
“属下无能,并未找到任何尸体。”
钰王心头一震,太阳穴上青筋爆起。
“一个都没找到吗?”
其实不止钰王暴跳如雷,轩辕邑内心也一阵波澜,一击不中,看来这次只有放弃了。
天空渐亮,洛敏枝先整开眼睛,手腕已经不痛了,只是那吊坠颜色还没变回去。鲜艳如血。
伸手摸了摸唐言蹊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了。唐言蹊握住放在头上的小手。
洛敏枝看见唐言蹊醒来。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然后再喝药。”
空腹喝药不好,不过,如果是洛敏枝自己,她肯定不会如此讲究,但对身边的人,她一向看得比自己还重。
洛敏枝正要起身,唐言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娘子,我没事,先不管这些。”
他看了一眼透过藤蔓,外面照进来的晨曦。
“昨天,乾元荇和轩辕邑肯定会去出事的地点看过了,今天,他肯定会采取行动。他们人多,我们人少,而且外面的人都不顶事。”
“不怕!”洛敏枝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你现在先养伤,万事都把伤养好了再说。有我在,不会让你再有事,他们人多又怎样?”
外面的那些拖油瓶也不完全是拖油瓶。昨夜洛敏枝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又升起了火,烤好了食物,连水都备好了。
有李准兄弟看着,也不怕他们做手脚。
洛敏枝看看自己的手腕,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他现在和唐言蹊夫妻一体,她决定要把这秘密和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