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哪怕他的小娘子先要这天下,自封为女皇,只要他是她唯一的皇夫,他也会将这武朝的天下双手奉上。
而之所以只能是“唯一”,是因为,他实在是无法接受,他的小娘子身边会有别的男子,只要一想,他就无法抑制住心头的杀意。
说他偏执也好,说他独占欲强也无所谓,他只要他是她的唯一。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保住你的性命。”
唐言蹊顿了一下,他似乎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洛敏枝在说什么做什么?他是皇子,是摄政贤王,手握军印统领十四路兵仗。
原本该是太子最有竞争力的人选,他也是领兵作战的统领,北境三年,磨砺了他的意志也为他挣来了赫赫军功。不管他承不承认,在军中他都有一呼百应的威望。
太子之位原本就该是他的,将来不论谁当皇帝,都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这条命,他自己从未惜过,但眼前呢?
娇妻在怀,唐言蹊才惊觉,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自己可以不惜命,但他不能让他的阿枝跟着受累。
将来,他还会有孩子,他还曾想过要让他的小娇妻怀上他的孩子,他们生一堆孩子,在北境田野间到处奔跑。
洛敏枝被他吻得有点动情,也觉得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商量好的,良辰苦短,她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重新含住了唐言蹊的薄唇。她隐约听见,唐言蹊嘟囔了一句话。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她想要的,不过是现世安稳而已。
洛敏枝并不知道,男人是不经撩的,特别是同床共枕几个月的男人。
这一夜,她被折腾得不轻。
京城。
清平郡主自己过得很累,他怀着孕,这是他第三个孩子了,前两个不是流掉就是生出来养不活,渐渐的大家开始传她根本不是凤命,而是克夫又克子。
钰王自从腿好不了了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性情大变,每天盯着她肚子看的眼神也很邪,有一日还摸着她的肚子。
“你该是个男孩,若不是个男孩……”她被惊得不轻,夜里做梦,梦到她生了个女儿,孩子一落地的时候,钰王就吩咐,“将她母女二人给埋了。”
她醒来,一身冷汗。
这一切都是洛敏枝那个贱人害的,内心已经扭曲的清平郡主脸上看不到一丝快要为人母的平和,都是憎恨。
钰王在皇帝那里憋了火,想到当初,是清平郡主放出他是凤命的谣言,还落水准备勾引贤王,他真是猪油懵了心才黄雀在后的收了这破烂货。
一种上当受骗的后知后觉油然而生。他的腿,若今日王妃是洛敏枝,甚至是不想干的别人,他也不会是个残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