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拜摄政贤王!”
唐言蹊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看到,脚边跪着个人,他也懒得理会,自顾自地搂着洛敏枝走开,朝后殿走去,“今日,他乖不乖?有没有闹你?早膳用得可好……”
洛敏枝拍掉肚子上的手,笑着说
“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王爷累了先去休息便是。”
说着吩咐轻舞:“去把先皇后也请来吧,这么多故人,一起见了也罢,我这身子越来越不方便了。”
唐言蹊并没有走,他扶着洛敏枝从新坐下来,有些事,没个了断终是心难安。
不一会儿,先皇后就来了。洛洛敏枝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他的记忆里,先皇后一直以色示人工于心计。
这会儿看到的,在不是那个妆容精致仪态万方的女人,而是一个苍老的,憔悴的老妇。
先皇后进来看了看主位上的两人,又转头看见坐在一旁谨小慎微的清平,缓缓开口。
“本宫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清平,你怎么没随着荇儿去了呢?你不是一直自诩皇后吗,为先皇殉葬,全了夫妻情谊才是正理。”
清平也是恨毒了这个便宜母后,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让他陪葬?做梦!
清平对先皇后早没了之前的恭敬,冷了的回到:“说到陪葬,皇后娘娘您不是也该随父皇去了吗,地下阴冷,父皇没人照顾多寂寞。
儿臣恭请母后陪陵,儿臣未得皇后之位,只是贤妃,且诞育子嗣,怎能殉了钰王殿下?”
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副孤儿寡母人人欺辱的惨样。
唐言蹊揉了揉眉心,这种狗咬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他早就看的厌烦不已。
“皇后,本王就问你一件事!”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走下凤坐,气场两米八的摄政贤王站在那里,先皇后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觉得要窒息了。
她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说“棠儿有什么尽管问,母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母妃的死,当年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听了唐言蹊的问话,皇后整个人后腿两步摔倒在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唐言蹊也不催她,只等他哭够了慢慢开口:
“我和贵妃妹妹从小情同姐妹,我母亲和先皇母妃交好,从小就给我和先皇定了亲事,这些贵妃妹妹都是知道的,只是那天,在皇姐的娇艳庄,他偏偏爱出风头想要扑蝴蝶,这一扑,就扑进了皇帝的心里。
皇帝不惜和他母妃翻脸也要娶贵妃妹妹为正妃,他们把我放在哪里,当成什么?我爹气不过,许了辅佐拿到皇位的条件才换来了我太子正妃的位分。”
“可偏偏,我生的儿子是个傻子,贵妃的儿子却聪明伶俐,后宫艰难谁不是步步为营绸缪良久?
我精通药理又会制香,想让一个小儿病弱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怜的六皇子,还以为娘胎里不足,他不知道,是我亲手给六皇子做的小衣服里都带了夹层加了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