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南宫灵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看你似乎并不着急,还以为是成竹在胸,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呢。”
“办法的确是没找到。”
钟文老神在在地答道,“不过有南宫姐姐在这里,这些动脑筋的事情,哪里还轮得到小弟来班门弄斧?”
“你倒是光棍。”
南宫灵“噗嗤”一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若是连我也没有办法呢?”
“那就只好把农家的每一个人都抓起来。”
钟文气势汹汹地胡诌道,“拿鞭子狠狠抽他丫的。”
“那就免了罢。”
南宫灵摇头笑道,“你就是抽断一百根鞭子,怕也问不出想要的答案来。”
“不会吧?”
钟文心里一咯噔,苦着脸道,“当真无解?”
“至少在这些农家人心中。”
南宫灵再次摇头,“秘法一旦生效,那是绝不可能被解开的。”
“农家人心中?”
钟文心中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几个字眼。
“不过农二少爷曾经说漏了嘴。”
南宫灵缓步来到农寒梧身旁,伸手抓过沾满血渍的幽篁棋盘,“倒是让我有了一些思路。”
一番疯狂自残之下,农寒梧感觉自己离成功只剩下一步之遥,正要一鼓作气,将幽篁棋盘据为己有,不料突然被南宫灵抽走,登时心头大急,猛一抬头,本能地便想要抱怨两句。
然而,看见对方那双金灿灿的眼睛,他却突然感觉灵魂颤栗,到了嘴边的话语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如果没猜错的话。”
只听南宫灵接着又道,“破除灵奴身份的唯一办法,便是进入幽篁棋盘,并且参与到棋局之中,农二少爷,不知是也不是?”
“这……”
农寒梧面色一变,登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直至此刻,他才突然惊觉,先前“夜煞”看似无意间提出的问题,根本就是在套自己的话。
而仅凭他不小心吐出的“幽篁棋盘”四个字,南宫灵居然就敏锐地猜到了破除农家秘法唯一的可能性。
“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农家几乎全军覆没。”
南宫灵指了指远处的主战场,慢条斯理道,“都到了这个地步,农二少爷还要心存侥幸么?”
“不错,解除秘法唯一的办法,便是幽篁棋盘。”
农寒梧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了许久,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不过你还没说全,灵奴在棋局之中,须得处于棋盘主人的对立面,并且还要赢得胜利,才能够恢复自由之身,这样苛刻的条件几乎不可能完成,所以在大多数农家子弟心中,农家秘法根本就无法破解。”
“不可能?”
钟文突然插嘴道,“赢棋很难么?”
“岂止是难,简直是难如登天,农藏锋虽然无法改变规则,却能够……”
农寒梧刚要阐述棋局之艰难,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惊呼出声道,“卧槽,难道你……赢了?”
直至此刻,他才想起钟文等人已然离开棋盘,却并未向农藏锋屈服,反而对棋盘主人挥拳相向,这样不可思议的情况,显然只有一种解释。
“你说呢?”
钟文嘿嘿笑道,“不然老子是咋出来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农寒梧两眼无神,失魂落魄,仿佛连三观都被推翻重建,大脑一片空白,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道,“在那样的条件下,怎么可能赢棋?”
“钟文,棋盘里的棋局是个什么规则。”
南宫灵突然开口道,“能不能和我说说?”
“自无不可。”
钟文点了点头,凑到她身旁,将棋盘里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娓娓道来,连最微小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倒也不难。”
南宫灵思索片刻,突然展颜一笑,随手将幽篁棋盘朝着农寒梧丢了过去。
“啪!”
农寒梧手忙脚乱地一把接住,吃惊地抬头看她,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金灿灿的绝世美眸。
“农二少爷。”
他耳边很快便响起了南宫灵那黄莺鸣唱般的悦耳嗓音,“你可以继续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