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给他们发信号,都撤退”
看着陷入厮杀,并且几乎完全解决对方的士兵,王景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东风,是从洛州吹过来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进攻洛州。
而那个人给自己的信,根本没有提到要攻城的事情。
看来那边,出事了。
士兵们已经彻底解决了所有的敌人,开始调遣那些民夫,搬运那些粮食。
“都不要了,撤,快撤”
王景一溜烟跑下来,向所有人高喊到。
“大人,那这些粮食呢”
一个士兵问到。
“民夫,给他们分粮食,然后就地遣散,多出来的,都烧了,做快点”
王景非常急促的说到,他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是”
虽然不了解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对于对方的信任,他还是招呼着士兵们做了下去。
“那,大人,咱们埋在峡谷里的火药,怎么办”
另一个士兵问到。
“都留下,做好记号,有机会再挖出来”
虽然那些炸药很珍贵,但得有命用才好。
“是”
士兵匆匆下去执行了。
不到一刻钟,所有的民夫都被遣散,粮食悉数分给了他们。
士兵们收拾好装备,直接抄小道离开了。
而已王景,则是拿着千里眼向着远处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大队鲜卑骑兵正在往这边急行军。
看到这一幕,王景掏出怀里的信号弹,直接点燃,随后,一朵绚烂的红色烟花升空。
原本在各条路上和敌人交战的夏人士兵急流勇退,有些没有交手的,则是直接撇下一些准备好的陷阱,往山里撤去。
鲜卑人只是看到了巨大的红色烟雾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选择了加快行军速度。
但等待他们的,只是一地狼藉,以及几十个鲜卑战士的尸体。
再往深处赶去,一路上都是稀稀落落的尸体,大部分是鲜卑人的。
“可恶”
独眼的鲜卑将领重重的把长枪插入泥土中,引天长啸。
……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在洛州皇宫里和部下分析作战局势的拓拔殊胜打了个趔趄,一众将领和谋士也差点没站稳。
“报告大人,夏人攻城了”
一个士兵满头是汗,跑进皇宫里汇报到。
“什么,这怎么可能”
拓拔殊胜惊呆了,双方绞杀对手的这种骚扰别人后方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可这一次,夏人到底在搞什么。
“大汗,如果夏人这样做的话,说不定,那些小队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或者是人”
贺兰祝冷静下来,连忙分析到。
“嗯,让兀骨将军加紧追击,那些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觉得贺兰祝的分析很有道理,拓拔殊胜吩咐了下去。
“大哥,汗王,不好了,西门已经被攻破了,咱们先撤退吧”
拓拔殊利手里握着一把刀,面目狰狞,全身是血。
“这怎么可能”
“轰”的一声,再次地动山摇。
“夏人使用了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西门的兄弟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掀翻了,整个西门都被炸的什么都没剩下了”
拓拔殊利哭丧着脸,若不是部族里的几个小子拼死掩护,他差点都连命都没有了。
“炸飞,那到底是什么武器”
贺兰祝思索到,但夏人的喊杀声他们已经能听到了。
“好了,些别想了,保护汗王,杀出去”
拓拔殊利看来确实是被吓怕了,连忙招呼着一众人。
和中原人习惯在军营里放一群文人不同,鲜卑人的议政王会议,在场的都是各部落的汗,他们的战力都是部落里数一数二的。
哪怕是一直被认为是鲜卑人的智者,贺兰部落的族长,贺兰祝也是以弓马着称的。
“保护汗王”
聚集在附近的士兵簇拥着拓拔殊胜和一众汗王往皇宫外走去。
他们只能往东突围了,那里虽然鲜卑人士兵少,但也不是夏人的重点进攻方向。
“杀”
身披战甲,双目充血的拓拔殊利一马当先,带着一众亲卫汗王向外突围而去。
“看这个情况,洛州城已经拿下来了”
看着燃起滚滚浓烟的洛州城,梁怀忠带着欣慰的对司马琅说到。
他手里拿着千里眼,和司马琅同时站在了敌楼上。
“确实,黑色的鲜卑人已经从洛州退潮了,去带他们的,是属于我们大夏的红色”
虽然这是一件值得欢欣鼓舞的事情,但司马琅并不高兴。
一来这一战他们损失肯定比按照原来的计划要大的多,二来司马璟下落不明。
“拿下故都,就算是那些人想闹腾,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了”
梁怀忠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对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