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大人命令”
一众文官纷纷起身,抱拳向刘希行礼。
待送走众人后,刘希留了陈戎。
“陈公啊,我等家兵并下人,加起来也不过数百人啊,只怕是难以策应罗将军”
刘希一脸难色的队陈戎硕到。
“不知刘公有何见教”
陈戎点点头,表示同意刘希的说法。
“我听说,守南门的陈谯,是你的侄子,他手里握有数千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则事成几率,可大大增加也”
“嗯,确实如此,若能说动此人,则大事可成,刘公勿扰,我自当亲自去游说他”
“如此,我替河州百姓谢过陈公了”
陈谯,是陈戎三弟陈谐的儿子。
陈谐年轻时,不务正业,大部分时间在和河州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后来有了陈谯,也收敛了一些,但仍然不务正业。
以至于陈谯耳濡目染,年幼也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他爹死后,他成了这群人的头头,整日在河州偷鸡摸狗,但因是陈家人,因此官府不敢处罚他,只是州官曾训斥过他几句。
陈谯却因为这事情怀恨在心,在鲜卑人兵临城下时,偷偷带了几个身手利索的流氓,直接弄死了原本准备死守这城的州官。
之后又假传命令,直接投降了鲜卑人。
攻打这城池的鲜卑将领大喜,向拓拔殊胜汇报了这事情,他因此得到赏赐。
这一系列骚操作下来,不但把他自己名声搞臭了,顺带把河州陈家也给搞臭了。
在这次建制称帝后,拓拔殊胜罕见的想到了这个人,顺手把投降的府兵,以及一些农民军俘虏给了他,给他封了个侯。还让他协助几百鲜卑人驻守南门,防备夏军。
自以为得了圣眷的陈谯愈发骄横,曾几度胁迫陈戎,想要把自己的名字放到族谱上去,表彰自己的功绩。
但陈戎直接回绝了,因此陈谯和他这个叔叔的关系也不好。
“太常太卿陈大人到”
正在城门下,和一众鲜卑大兵胡吃海喝的陈谯,听到了手下的通报,径直走了出去。
虽然他是个侯爷,但权力终究只是那么一点点,尤其是这官名一听,那就是文官。
不管是哪一朝,文官是最得罪不起的,这一点,就算是初入官场的他,也是极为清楚的。
“陈大人,陈大人”
陈谯一脸谄笑的走了出来,等到看到那人之后,才收起了笑容。
“原来是叔父啊,几日不见,竟然又升官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陈谯敷衍的拱拱手,他可对这人一点都不感冒。
毕竟这个顽固的老东西,好几次想要把他从陈家的族谱上剔除掉,这种人,不杀他,那都是给陛下面子。
“我今天来找你,是又要事和你相商的”
陈戎也觉得很别扭,当初答应的时候,那是豪气干云,现在说来倒是有些别扭。
“不知叔父有何要事啊,在这里说可好”
屋内不知就里的鲜卑人,已经混杂在其中的一些夏人,走了出来。
他们各个都和陈谯一样,赤裸着上身。
日值盛夏,天气确实有些炎热。
“若此事能成,我保你能入我陈氏祠堂,得历代子孙香火供奉”
陈戎冷冷的说到。
“散了散了,我倒要听听,您能说出什么话来”
跟出来的一群人纷纷掉头,回去继续喝酒赌博了。他们都知道,这位对于什么宗族,祠堂什么的还是很看重的。
“请您细说吧”
陈谯倒是一脸不信任,用玩味的语气说到。
“你可知道,几个月前,鲜卑人兵败洛城?”
陈戎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自己这个不可靠的侄儿说到。
“知道,不过是一场小败罢了,陛下平定中原,那是早晚的事情”
陈谯仿佛已经猜到这位要说什么了,非常不屑的说到。
“你……,哎,罢了,孺子不可教也”
陈戎一听这话,气的掉头就走。但他那哪里知道,这只是陈谯的无心之举。
“这是搞什么啊”
看着掉头就走的陈戎,陈谯有些摸不着头脑。总感觉对方像是和他开玩笑一样。
挠了挠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大哥快来,我们要开盘了”
一个夏人向陈谯大喊到,陈谯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陈戎,继续回去赌钱了。
“来来来,这次我押大”
陈谯刚返回屋子,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骰子和酒碗。
随手掏出一吊铜钱,扔到桌子上,陈谯高喊到。
“侯爷这次买大啊,大家跟,跟”
一群夏人起哄到,毕竟这家伙手气太好了。
前几十盘赢得钱,都够他再纳一房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