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爷子挂了电话，手机丢给老李，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就灌了一大口。老李赶紧轻轻拍他的后背，怕他把自己气坏了。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消气？怎么消？”老爷子拍桌子说，“你是没听见他怎么和我说话的！”

牧老爷子看了一眼程东，叹气说，“你去接丽华吧，这次是我欠了她。这个孙子我是管不了了，翅膀硬了！”

“那，老爷子。程家的生意怎么办？二少步步紧逼，我实在没辙了。”

“你先别急，我会再说他的。程家和牧家也算世交，我不会放任不管。”

“谢谢老爷子，那我就放心了。”程东拱手，脸上挂着喜悦，“那我去接丽华了！”

“嗯。”牧老爷子看着他离开，整个人冷静下来，回头对老李说，“去帮我查一下老二看中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不是给老二下了降头？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竟然能把我那么优秀的孙子迷得神魂颠倒，不顾牧氏一族的声誉，死活都要娶人家！”

老李点头，“是。我马上让人去查。您老别上火。”

牧老爷子摆摆手，“上不了火！我都活了那么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值得我上火，用脑子就行了。”

“那您和二少吵什么，伤感情！”

“试探一下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