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远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没有收回，而周自横的手也依旧横在车门之间。

他的手就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样，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捏着门把的手背上青筋直跳。

“学长，你就这样，不想看到我吗？”周自横的声音很轻，仿佛雪花落在湖面上一样，激不起丝毫的涟漪，却又融入到湖水里，带来丝丝的冷意。越聚越多，最终凝集成冰。

沈归远好似被他话里的冷意冻到了，指尖显而易见的抖了一下。

周自横低低笑了两声，“原来，我是这样讨人厌啊。”他说完，手便一点点松开，仿佛将握着的整个世界都放开了一般。

沈归远好似不受控制一般飞快抬头，想要看一眼就低下头，可是真正抬头看了一眼，他却怎么都挪不开视线了。

周自横整个人好似被阴霾笼罩了一样，沉甸甸的心事将眉心压出了一道很深的折痕。他看上去，忧郁而又哀伤，沉痛的没有半点青年人该有的模样。

沈归远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揪了一把，不觉得疼，反而有一种麻木感，郁结的难受。

他忍不住捂住心口，问了自己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然而没人谁能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周自横的眼睛还望着他，有一种望眼欲穿的苍凉。他能看出沈归远脸上的茫然，可那茫然却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就那样望着沈归远，将他脸上的每一丝神情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