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衍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莫无翳，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一如第一次见她那天一样，还是那个漂亮的她。

若说他是为什么越来越对莫无翳起了兴趣，大概也是从那顿揍开始的。

结婚前，他看过照片，是很漂亮，但是和眼前这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安。

沈时衍一把就将莫无翳拉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两只手紧紧抱住她。

“为什么会答应嫁给我呢？你应该听说过吧，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帝都最扶不上墙的纨绔。”

莫无翳都忘了自己到底有没有同沈时衍说过为什么要嫁给他的真相，她一时被沈时衍的拥抱惊住，没了反应，待她想挣脱开的时候，耳边刚好响起沈时衍的话。

也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了他，总觉得他此时情绪好像不太对，声音低沉沙哑。

“你是吗？”

沈时衍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抱着她，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电流一样闪过莫无翳的大脑。

“我说，你是外界所说的那样吗？比起外界的流言蜚语，或者所有人的看法，我更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你——”莫无翳停顿了一下，“具体因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沈先生，我相信你，我的直觉吧，直觉告诉我，你很好。”

沈时衍有些七上八下的心忽然就落了地，他放开她，就这么温和地看着她。

“说这些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你，我也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不过此时，我却想说一说我怎么想的。”

他语气温和又缱绻，莫无翳和他对视，总觉得要溺死在这一双眼睛里。

“一开始是因为一个婚约在，我的确存了些别的想法，不过，不会伤害你。可是，我现在无比开心这个婚约最后属于我，而最终和我履行这个婚约的人，是你。因为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你，别人都是怎么告白的呢？肯定不是我这样糟糕，我总觉得有什么事一定要尽快解决，就像我发现我喜欢你这件事也是一样，我要尽快让你知道才行。”

莫无翳前世活了二十三年，多少生生死死的场面她经历无数，可是从没有人告诉她被倾慕是怎么一回事，被告白是什么感觉，该如何回应。

“其实，我是打算等我们去度蜜月的时候，再告诉你，或者，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一点渗透你的生活，进入你的世界，我不急，我总觉得有很多时间可以让我去安排这些事，总归是这辈子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觉得要慎重又慎重才好。”

他轻笑一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抿着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可是就在刚才，五分钟之前，我觉得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你愿意，和我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吗？”

莫无翳完全被他的话所牵引，思绪也跟着他走了。

“什么问题？”

沈时衍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睛里全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