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子被动了手脚,这也就算了,大货车司机,就是她找来杀我的,因为这个司机得了绝症,她承诺给司机一笔钱,司机这么做了。”
安然笑了笑,“不信吗?司机当场死亡,他开车前还喝了酒,被判定为酒驾,而我和我的司机,没有受伤,是不是幸运?”
安喻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她只觉得胸口的疼痛越发加剧,她双目猩红,无助地趴在地上。
“我也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查出来呢,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千方百计想要杀了我,对了,这几年她好像收敛很多,甚至在我面前小心翼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这位后妈了。”
安然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伸手给安喻擦着眼泪。
“什么感受?是不是觉得我在造假?我还不至于造假,我的恨意,已经没必要造假了,随便拿出一点东西,都足够让我把她杀了。”
“不要,不要杀她,我求求你。”
安喻知道自己这么求安然也没有用,她已经不敢想了,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求我?”
安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我妈求她的时候,她可没有心软。”
看了眼安喻脏兮兮的脸,安然冷冽地笑了笑,“去把脸洗了,重新化个妆,我带你出去一趟,当然,别像逃,别天真,不然,我会让一切,都提前。”
被捏住的下巴火辣辣的疼,他眼底的厌恶和嫌弃那么明显。
安喻抖了抖身子,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被对待了,她所有的恨,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究竟该恨的人是谁?
为什么妈妈要还这么对待安然,既然容不下他,为什么还要和爸爸结婚?
妈妈真的破坏别人的家庭,导致安然母亲去世吗?
安然的母亲,到底上怎么死的,是不是也和妈妈有关系?
这一串的问题,让安喻几乎呼吸不过来,她只觉得有一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心脏,让她的心开始撕裂。
一步一步走入洗漱间,在黑暗中洗了脸,出来又慢慢化妆,直到安然满意,才递给她一个口罩和墨镜。
安喻再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只觉得一切都陌生极了。
亮光让她无法适应,还好有墨镜,安然似乎并不怕她会逃跑,也是,她妈的命就在他手里,她怎么敢跑呢。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子上了高速,已经离开了帝都。
三个小时以后,在一座山下停了下来。
“会演戏吗?”
他没头没脑的话,让安喻没有反应过来。
他拉着她的手,左拐右拐,居然来到一座别墅面前。
“进去里面,有所有的设备,你的手机在这里,给他们打个视频电话,除此之外,不可以和任何人联系,知道说什么吗?”
安然将她的手机递给她,“还有,大家都以为你出国了,你就说你没有出国,是丽江了,在民宿居住,这就够了,上面有位置共享,可以发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