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若是想,我必能为你做到。”左子宴信誓旦旦的说着。
“子宴,我问你啊,你,是想位居庙堂之高?还是想处江湖之中?”陈浅缘眼里渗出一颗泪水,“或者说是,你,想要怎样的生活?”
“浅儿,你想要怎样的生活?若是你喜欢宫廷之中,我为你夺得天下;若是你想逍遥一世,我陪你一生不离不弃。怎样的生活,取决于你……”左子宴边说边用指腹擦拭着陈浅缘眼角的泪水。
“我?我就想,无忧无虑的日子,没有朝廷的心计,不用理会江湖的争斗,更不用为一些琐碎事烦忧……”陈浅缘美好的憧憬着,“可是,这太难了……”
“浅儿,寻到云姨,然后,处理完所以的事情,我们退出所有纷争,然后游山玩水好不好?”左子宴抱着陈浅缘的手紧了紧。
“好……”陈浅缘闭着眼睛,“这一世有你,我很高兴,唯一的遗憾就是……”陈浅缘停住了说下去的话。
犹豫着,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不在。子宴,我没和你说过,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从小相依为命,我们是亲人,可是因为某种原因,从此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别难过,你还有我。”左子宴以为陈浅缘所说之人死去了,继而安慰着,“逝者已矣,开心一点……”
陈浅缘一听,“噗嗤”的笑了。
“他没有死,只是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我和他不在一个世界,从此以后见不到了。他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就是那祸害……”陈浅缘边说边流着泪……
陈浅缘擦拭了眼角,吸了吸鼻子,继续说着,“子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陈浅缘的声音轻轻揉揉,似远处悠扬的传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离这里不知有几百上千年甚至于我也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在一个名叫z国的土地上,有个小女孩,虽然家庭残破,父母离异,小女孩跟着妈妈,妈妈一而再再而三的结婚离婚,每天听着大人的争吵,似乎已然习惯,渐渐的渐渐的,小女孩童真的心被棱角所代替,尽管如此,生活还算平静。可是,突然有一天,发生了一场大变故,所谓的家已经支离破碎,幸而小女孩还有一个爷爷,带着她长大,可是,好景不长,爷爷走了,小女孩无依无靠,终于,有个好心人收留她。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好心之余,原来那人是为了训练特工,为所谓看似坚硬牢固,风光秀丽的国家,培养黑暗人才,为他们杀他们想杀明面却不能杀之人……自此,小女孩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不是在原始森林中找寻生机,就是在野兽群中你死我亡的下场,更甚的是杀死一起同为训练的人,只能留下一人,自相残杀。不过,小女孩也因此认识了一辈子唯一的亲人,他就是king。后来小女孩虽然依旧会听从任务,可是她和他再也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了,他们可以做自己愿意的,不愿意的谁也拦不住他们拒绝,小女孩一身医术,因此在黑道被称为鬼医,起死回生,白骨复生,两种身份,两个人生,特工的生活是听命和服从,而鬼医却是肆意妄为,随心所欲,道上的人几乎不知道这是同一个人。小女孩由于小时候家庭原因,成长环境影响,生性凉薄之中有着渴望亲情友情爱情一切的一切。可是因为一次意外,被人出卖,小女孩被人寻仇,既然逃不了,不如同归于尽,小女孩在爆炸中死亡,她和他唯一的亲人从此天人永隔,就算活着,再也见不到了……”
“浅儿,故事中的小女孩是你……”左子宴笃定的说着。
“是我又如何,我很幸运,也很不幸,事情早已过去,何必再执着呢?”陈浅缘自嘲的说着,“呵,不爱执着,及时行乐,知足常乐,幸运我没了king,还有你……”说完陈浅缘用手圈着左子宴的脖子,静静的靠着。
然后继续说着,“子宴,z国爆炸中身亡的小女孩叫陈浅缘,而夏国出事一夜复生痴傻全无之女也叫陈浅缘……但是此陈浅缘非彼陈浅缘,那个痴痴傻傻的丞相府四小姐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来的异世界的陈浅缘,所以你所喜欢的,所爱的是这个灵魂,还是丞相府四小姐?……”
左子宴看着天空,手紧紧的抱着陈浅缘,心疼她,想把她揉进骨血之中似的,轻轻开口,“我喜欢的我爱的的始终是你,只有你,如果你非得说是谁,就是劫后重生的你,灵魂的你,你重生之后我们才认识,若是从前的陈浅缘,如若爱,早就爱上了。”
“嗯。”陈浅缘脑袋耸了耸,“子宴,你不怕吗?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过,我真的很幸运,你,你们,改变了我,也让我感受到了温暖。”
“我也很幸运,遇见你……”左子宴微笑的宠溺着看着陈浅缘。
两人静静的坐在房顶上,一人抱着一人入睡。
夜入深,风清凉。
昼夜交替之,白日到来。两人悠悠转醒,一夜左子宴都呈一个姿势抱着陈浅缘。
大家都梳洗好了以后,在府内大厅中。沐瀚舍不得的抱了抱沐逸沐兮,然后也看着众人,“孩子们,你们玩归玩,一定要注意安全,最近武林不太平啊,难保不会出什么事……”
“爹,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小心的。”沐逸安慰着沐瀚。沐瀚欣慰的看着沐逸,然后看着陈浅缘,“七公子,老夫的顽劣儿女就拜托你了,你们入清风谷切记小心些……”
“沐老城主,你放心好了,沐逸沐兮一定会平安归来的。”陈浅缘也安慰的对着沐瀚说着,然后想到云夏在墨国出现的最后地点是清风关,便拿出一张画着云夏年轻时候的画像问道,“沐老城主,不知可否见过此女子,她实际应该比画中大上十来岁……”
沐瀚努力的回想着,脑中若有若无的情景,“好像见过,但是我记得跟画中之人一模一样,没有老去的痕迹。我想想,大概多久了。”
沐瀚突然恍然大悟着,然后继续说着,“哦……我想起来了,这女子在几年前还来过府中,是和一名酷爱喝酒疯疯癫癫的老人家一起来的。七公子想找这位姑娘吗?老夫愿尽绵薄之力,只是,不知七公子和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哦,这女子乃是一位友人的长辈……”陈浅缘半真半假的说着,“若是沐老城主愿意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好,我这就派人寻找……”沐瀚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