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听令,即刻回营整顿军马,明日一早,即刻启程出发。”
“主公,明日要走哪条路?”
曹操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泰山。”
……
濮阳城。
身材有些发胖的陈留太守张邈,脸色有些苍白,正在房中来回踱步。
看着大哥走来走去,张超感觉头有点晕,“大哥,你就别走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你再走,也改变不了啊。”
张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端坐一旁的陈宫。
“公台,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不拦住吕奉先呢?
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可是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你说该怎么办?”
陈宫一脸无奈,摊手说道,“孟卓,你也不是不知道吕奉先的脾气,还没等我说完,他已经调兵遣将了,你让我怎么办?”
“唉!”张邈长叹了一口气,“公台,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应该把兵力让他统领,也不至于遭此劫难呀。”
张超皱了皱眉头,“大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还是想想,曹孟德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唉!”
听到这句话,张邈再次叹了一口气。
张邈知道,曹孟德是个狠人,当年董卓气焰滔天,权倾朝野,他一样敢提刀去行刺。
这一次,又是自己背叛在先,曹孟德回来,绝对饶不了自己,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筋抽出来。
一想到这些,张邈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公台,要不然,我们还是退往陈留,你看如何?”
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张邈,陈宫苦笑一声,“孟卓,此次我们有进无退,进则生,退则死。”
张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要不,我们去找孟德求情,说不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张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宫挥手打断了。
“孟卓,你认为还有往日的情分吗?”
“这……!”张邈一呆,知道陈宫所说不假,心口一凉,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就像一头待宰的大肥猪一样,在那里不住的哼哼。
看到张邈的怂样,陈宫有心想要宽慰他几句,可是,却又无从说起。
此次偷袭兖州一共带来五万人,吕布带走了四万人,只剩下一万人还分成两伙。
陈宫敢肯定,等到曹孟德回来了,凭借这点人马,恐怕连三天都坚持不了,就会被曹孟德灭掉。
张超猛地站起身来,“大哥,公台,事已至此,我看我们要找条后路了。”
“后路?”张邈疑惑的看着弟弟。
张超点了点头,“我们舍下濮阳,立刻带人赶往汝南,去投靠袁公路。
我想曹孟德再是胆大,也不敢在袁公路头上动土吧?”
张邈立刻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
“好,好,我们这就整顿人马即刻赶往汝南。”
“慢!”陈宫见这哥俩要跑,急忙伸手拦住。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跑进来一名侍卫。
“报,温侯派人带消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