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看,我把这个细作带回来了,哈哈。”
刘备耳边听着张飞的大笑声,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孙乾,已经逮住了。
张飞见刘备没说话,得意的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他为了放跑大公子,特意带着我东跑西颠,耽误我们的时间,结果没有追上。
如果听俺老张的,现在早就把大公子带回来了,哼哼。”
孙乾心若死灰,虽然听到张飞诬陷自己的话,但却不想辩解。
现在只能用心若死灰,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文学泰斗级宗师郑玄的弟子,今天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上有一条缝,孙乾恐怕早就钻进去了。
这还不是主要的,刚才回程的时候,走在大街上,无数的百姓围观,在一旁指指点点。
最让人难堪的事,张飞还在一旁解说,说自己是徐州的细作。
当时如果不是士兵拉着,孙乾恐怕已经羞愧的一头撞在墙上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如此尴尬的一天。
就在他羞愧难当的时候,忽然听到刘备长长的一声叹息。
“翼德,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张飞闻言,得意的看了孙乾一眼,又重重的冷哼一声,这才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等到张飞离开后,刘备上前替孙乾松绑,“公佑,让你受委屈了,我代替翼德向你道歉。”
在这种情况下,孙乾真的没有心思在说话,任由刘备解开绳子,缓和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拱了拱手,“刘使君,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无言在此逗留,告辞。”
看到孙乾要走,刘备急忙上前拉住,苦苦哀求,“公佑,你怎么可能弃我而去呢?”
孙乾叹了一口气,“刘使君,事已至此,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只求刘使君念在往时的情分上,让我离开吧。”
听到这番话,刘备知道不好,立刻眼中含泪,言辞恳切地说道,“公佑,我知道这件事情是翼德做的不对,等到过后,我一定重惩他,只求先生能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孙乾摆了摆手,“刘使君,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还是请你放我离开吧。”
说完话后,孙乾转身就走,刘备自然不肯,知道他这一走,恐怕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只能上前拉住。
“公佑,别走!”
“刘使君,放我离开吧!”
刘备双眼垂泪,“公佑,翼德虽然得罪了你,可是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听闻此言,孙乾浑身一震,眼泪刷的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
“刘使君,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实在无颜在此留下了,还是请放我离开吧。”
刘备忽然咬牙大声说到,“你听我说,翼德这段时间实在太不像话了,我一定要重重的责罚他,替你出气,绝不会让你失望。”
恰在此时,接到消息的糜竺和简雍也匆匆赶了过来。
二人见到孙乾要走,急忙上前阻拦,“公佑,千万不要啊,张将军固然有错,可是,刘使君却一直看重你,就算为了刘使君,你也要留下呀!”
经过众人一番劝解,孙乾这才勉强答应,被众人重新拽回到了屋中。
糜竺叹了一口气,“刘使君,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是,张将军实在太不像话了。
公佑一直对刘使君忠心耿耿,可是张将军竟然如此对他,不但说他是细作,还拉着他游街,让人情何以堪。”
听闻此言,孙乾眼中再次垂泪,“刘使君,这次是张将军诬陷我,我倒没什么。
可是万一有敌军进攻,张将军也这样对待自己的手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听到众人所言,刘备心中暗恨,这个可恶的莽夫,到处坏事!
看来,以后绝对不能委以重任,只能用作上阵杀敌之用了。
简雍忽然转头看着孙乾,看他颓废的脸色,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问到。
“公佑,这一次去追击大公子,为什么会失败呀?”
孙乾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真没想到,一项纯厚的大公子,竟然也会动用手段,确实是大意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大公子已经跑了的事情,顿时吃了一惊。
刘备更是脸色铁青,急忙问道,“大公子肯定去了兖州,这可如何是好啊?”
糜竺叹了一口气,“如果大公子去兖州,肯定会将我们的秘密说出去,到那时候,我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简雍忽然开口说道,“其实,就算大公子去找吕奉先,并且将这个秘密说出去。
但只要我们不承认,大家对这件事情也就是半信半疑。
更何况,刘使君的名声甚好,只要我们运用得当,说不定还能反过来说他们诬陷我们,让我们占了大义。”
孙乾点了点头,“成王败寇,最主要的,就是我们的战力,只要能将他们打败,事情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就在这时,有士兵前来禀报,关羽求见。
没多久,一身戎装的关羽,匆匆走了进来。
“大哥,军营的兵马已经整顿完毕,请问什么时候出发?”
众人这才想起来袁术军已经要打过来了,顿时头痛起来。
刘备想了想,“宪和,你和云长去一趟彭城,争取将那里的事情稳定下来,别的事情慢慢再说。”
简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现在去准备一下,争取早一点启程。”
关羽拱了拱手,正要离开,忽然转头看着孙乾,试探着问道,“公佑先生,我听人说,翼德对你不敬,是真是假?”
听闻此言,孙乾虽然知道是关羽关心自己,可是却依然一阵尴尬。
刘备急忙摆手,“都是误会,云长,你快去整顿兵马,和宪和一起尽快启程吧。”
关羽再次拱手,和简雍一起离开了房间。
二人刚离开没多久,一名士兵便匆匆跑了进来,语气急促的说道。
“启禀刘使君,大事不好了,从广陵方向赶来一路兵马。”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