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锦抿着唇把视线移开,不自然的回答到:“不会。”
曲泠鸢这才笑的真诚:“那就好。”
眼看美人醉的趴在桌上快要睡过去,殊锦才想起正事来:“过几日凤兮班去我家唱曲,你一起去吧。”
“原来,锦爷今日来是为此事啊,”曲泠鸢紧闭着双目,睫毛洒下一小片阴影,喃喃道,“我去就是了。”
声音渐小,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殊锦也不知她到底听进去了没,反正既然她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如果反悔…今后就再也不许她张开那张小嘴了。
站起身来,看她柔弱无骨的柳腰硌在硬木上总觉得很难受,无奈的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听到脚步声远去。
曲泠鸢自床上睁开眼,支着胳膊看向门口,凤眸闪烁着狡黠。
她在凤兮班确实从不勾引男人,但殊锦是个例外啊。
......
几日后,殊家在大院儿里一早就搭上了戏台。
殊锦的奶奶叫林霜雪。
她觉着自家几个人听戏不热闹也没意思,便对外开放了大院,邀请凤城所有人来听曲儿。
曲泠鸢的戏场一向比较贵,如今有免费的看,殊家大院顿时人满为患。
林霜雪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戏都是请人来家中,并不知道曲泠鸢的盛名,只觉得惊讶。
望着大院里人们兴奋的样子,不解究竟是何等女子有如此魅力。
好不容易等到曲泠鸢上台,定睛一看,林霜雪只觉得自己一个老太婆都快被勾去了魂魄。
因为不再年轻,她没有年轻女子的妒意,只有欣赏。
人老了,总是喜欢这种漂亮的小姑娘。
楚晓儿当然不会放过来殊家大院儿的机会,她摸了个靠近殊锦的位置,正看到他端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戏台子。
殊锦在盯什么?他在盯曲泠鸢那张朱红的小嘴。
自见到她第一面起,他就觉得这张小嘴既聒噪又可爱。
楚晓儿靠近了些,又说起了风凉话:“她那张脸生的漂亮,有的是富贵人家争着抢着愿意娶她回家,真不知道为何还要留在那凤兮班。”
殊锦被吵得直皱眉,听过曲泠鸢柔软清润的嗓音,如今听哪个女人说话都觉得烦躁。
还能记起曲泠鸢说过的那句话,“我是真的喜欢戏曲”。
殊锦只觉得楚晓儿龌龊。
“你别尽把她往坏处想。”他淡淡提醒着。
楚晓儿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可真是好本事,勾的锦爷都为她说话了。”
殊锦慢慢转过来的脸上目光深邃又锐利,带着刀片一般,楚晓儿这才意识到锦爷的事还不容她置喙,缩着脖子不敢再出声。
她一直觉得殊锦没有传闻中那样可怕,所以比别人都大了几分胆子,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目光。
每每想到殊锦待她的纵容都是看在死去楚音的面子上,楚晓儿就觉得心头恨意难平。
她的魅力还没有一个死人大!
看向舞台上的曲泠鸢,她眸色又暗了暗。
一个两个都是狐狸精。
曲泠鸢今天有两场,一场在开头,一场在结尾。
结束了一台便离开梳妆准备下一台戏。
所有的戏曲表演一直从中午进行到黄昏,曲泠鸢下台,本以为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殊瑛却突兀的鼓起掌来。
“曲小姐果真名不虚传,曲儿唱的好,样貌也是天姿国色啊。”殊瑛长着胡子的脸上还有年轻时英俊的痕迹。
只有了解父亲的殊锦觉得不妙。
林霜雪也奇怪的望过去,往日里儿子可从不会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