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程思瑶不否定，毕竟傅亦麟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七年前，他和佟菲最好的时候。

就算不由自主的接近楚兮兮，但心里始终是有佟菲的，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的什么，他都不可能会让佟菲出事。

佟菲拉住她的手安抚道：“你别担心我，我有分寸。”

程思瑶不放心道：“那你答应我，你一定再伤害自己！”

“我知道了。”

……

傅亦麟回到长汀公寓，乘电梯到了22楼，按了01室的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楚兮兮侧身，让他进来，“佟菲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楚兮兮话音还未落，就被他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担心道：“怎么了？是佟菲说了什么吗？”

“嗯。”

“她说什么了？”

傅亦麟答非所问：“如果佟菲死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楚兮兮大概是猜到佟菲说了些什么，她如实回答：“不会。”

如果佟菲死了，她会内疚一辈子，绝对不可能和他继续在一起。

这个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听到她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很难受。

“佟菲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她就会自杀。”

楚兮兮闻言，退出了他的怀抱：“那你打算怎么做？”

傅亦麟烦躁道：“我不知道。”

楚兮兮不想看到他这样纠结：“回到她的身边吧。”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你想看到佟菲死吗？”

傅亦麟沉默，他不想做选择，可现在却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楚兮兮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回到佟菲的身边吧，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可是我舍不得你。”

闻言，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哽咽道：“我也舍不得你，但是佟菲不能死，如果她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

傅亦麟不想看到楚兮兮往后挣扎在内疚的沼泽里，“我答应你。”

楚兮兮泪如雨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她怕今天过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同样也紧紧的抱着她，要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他们不会再分开。

-

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中，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的响了一声。

靠坐在病床上的佟菲拿过，就见信息是傅亦麟发过来的。

内容很简短：“我会回到你的身边，但是心不会。”

佟菲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她赢了！

成功的把他从楚兮兮的身边抢回来了！

可是她又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