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清了?”胡振海眼睛微微发愣。
站在门外的血冥耸了耸肩,双手环胸,懒散的靠在门上笑着道“如果你是说吴长老的那些话,我自然是听到了。”
胡振海冷笑,“我让你中州学府,以来是给刘宇送药,而来便是让你查看中州学府的情况,可是你给我的答案?相安无事,这就是你所谓的相安无事?涛儿在你离开的第二天便成了你这个模样,血冥这就是你所说的相安无事?”
胡振海的眼神冰冷,他话音落地的当,竟然一巴掌抽在了血冥的脸上,那一巴掌打的极为响亮,瞬间就在唉血冥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通红的手印。
血冥当即嘴角渗出了血迹,可是胡振海眼中却没有半点心疼的一丝,那眼神冰冷至极,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看自己儿子的眼神。
“这件事情你可知错。”胡振海冷冷的道。
血冥淡淡的偏过头,直视胡振海,可是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不过嘴角的血迹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然而他的目光却带着浓浓的笑意,仿佛刚才被打的不是他一样。
“知错。”血冥乖巧的道。
“没用的废物,既然知错自己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胡振海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对待血冥就像是对待仇人一样。
“是。”血冥微微点头,沉默的转身离开。
胡振海看着血冥的背影眼底充满了厌恶,谁会想到碧海宫的宫主对自己的儿子竟然这般狠,可以说是不合。
血冥缓缓的走出了胡振海的视线,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自他身边走过的碧海宫弟子们看道血冥的那一刻都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敢多看血冥脸上的狼狈。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一向和蔼沉稳的宫主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位二公子如此狠心,血冥还在很小的时候就是这般待遇,血冥对他的咳咳和眼里让旁观者都看着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揪心,原本人们都一位,这是碧海宫主望子成龙才这般严厉的,可是血冥对待自己的大儿子确实另一番态度,那才想一个父亲一般,虽然眼里,但是从来对胡海涛是关爱有加。
血冥若无旁人的在碧海宫中走着,脸上的掌印和嘴角的血迹让经过他的人们不敢多看一眼,他独自来到了碧海宫的一处牢房,那是碧海宫弟子们受惩罚的地方。
阴暗的牢房内各种刑具让人毛骨悚然,牢内的弟子看到血冥后,当即行礼,血冥却完全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接走到了一副型架变,“我是来受罚的。”血冥云淡风轻的开口。
那几个看守牢房的弟子相互看了一眼,沉默的上前,帮血冥将外衣脱去,只剩下单薄的里衣,随后将他绑在了刑架上,鞭子的抽打声回响在阴暗的牢房中,那声音持续了几个时辰,一直快到夜晚才停了下来。
执行刑罚的弟子已经从牢房中退了出去,昏暗的牢房中只剩下浑身是血的血冥被绑在那刑架之上,微微的垂着脑袋。一身单薄的里衣已经破碎不堪,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和血液与衣服粘在一起,唯独那张脸没有半丝的伤痕,此刻却也是毫无血色。
血冥闭着眼睛,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就像是昏睡过去了一般,任由绑着他手脚的铁索将他固定在那里。
恍然,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刑架的旁边。看着血冥的情况微微皱眉。
“少尊主。”
血冥的双眼赫然睁开,他抬起头,双眼泛着让人胆寒的冷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血丝的嘴唇鲜红一片,看起来妖艳的很。
“怎么?”
“少尊主何必手这种苦,是否需要属下。”
血冥摇了摇头,口中传来一阵笑声,“苦?这点伤不过是皮毛,我若是连这点小场面都撑不过去,这么多年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碧海宫里的刑具何其多,即便是整个七宫也找不出任何一宫可以媲美的,几乎没人能熬过这里的刑具,可是对血冥来说,这里的每一种刑法都爱他身上烙印过,对这里的一切他可以说比那些执行者还要了解。他也是惟一一个经历过这么多刑具到现在还没死的人。
男子微微皱眉,“语气说这些,不如派人去盯着中州学府他们突然将所有的弟子都放了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之前我派过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怕是中州学府已经发现了什么,若是不想那东西再次销声匿迹,你们必须派人盯紧了。”血冥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用一种带着笑意的声音嘱咐道。
“属下已经派人去了,可是纵轴学府中驻扎了很多高手,派过去的人不是莫名的失踪,就是已经死在了里面,想要盯紧只怕没那么容易。”男子的语气也很是无奈。
血冥扯了扯嘴角“是你们的动作太温和。若是早些出手,一中州学府的作风,你们只需要控制住那些学府中的学生,就可以让那些人有所顾忌。”
在血冥看来,为了达到目的,一些非常的手段是必须的。
“是。”男子虚心接受了血冥的教育。
“罢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秒,既然无法进入中州学府,就让人在碧罗山下注意就好了,不要离的太近,只需要查清楚他们的方向就而已。”血冥再次道。
“遵命。”
“好了你退下吧,我要休息。”说完血冥闭上了眼睛,仿佛他并非置身于牢狱之中,身上也没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