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昆仑墟之行,白沉默了很久、很久,久的让虞舜以为白身心疲惫,不下去。
他转头看了看门外,门缝间头来青白的曙光,却是临近明了。
忽然,白站起身来,背着虞舜,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真真实实地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虞舜。
此后,又是一阵更长时间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桌上溅出的酒水也停止流动!
夜,如同一朵蓝紫色的百合花,慢慢消融在一片柔和宁静的金白色微光中!
,蒙蒙亮了!
店家下楼来,站在楼梯上,看着白、虞舜,忽然产生错觉:这二人一站一坐持续了一夜吗?
店家不敢打扰二人,轻声悄息地进到后堂,安排一的事宜。
忽然,白转过身来,看着虞舜,那眼光依旧熟悉,依旧火热,没有陌生!
虞舜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对望过去,白的目光同样的温和,同样的熟悉!
白,还在是白!
眉宇间的沧桑,傲气,桀骜不拘的性格,如同自己一般,无惧无畏!
到头来,一切都没有变!
“哈哈哈……”
二人同时大笑起来,已是心照不宣!
这时,白突然道:“重华,可还记得当日桃都仙树时你所问之朝云为何物?”
虞舜仔细一想,立即道:“你的是清晨云气未散之果!”
白垂首摇头笑道:“不是!你可闻得曾有一散仙神人因游祁山,因怠而睡,梦见一妇人,那妇人乃是巫山之主,因缘而来此,遂与那散仙同游此山。待那妇人离去时,已是深坠情河,便道:‘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那散仙早晚视之,果如其言,再去寻时,哪见那女子,于是在那个平台上建了一座庙,取名为‘朝云’。”
虞舜再度回想了当时及如今之境况,忽然豁然开朗,脱口道:“你当时的‘朝云’便是指霞儿?”
白点头道:“我当时也不知到底是谁?那云气他人难见,唯你可见,我去看时,犹有余香,但绝非邪魂派等妖女所留,稍做揣度,便胡口乱言!没想到真是一桩美事!”
“原来如此!”虞舜忽然觉得自己与碧霞之事乃是地促成,更是喜不自胜,兀自玩味白之话。
“店家,再打两壶酒,三斤牛肉!快些!”沉思半晌后,虞舜猛地对着后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