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祭司也不惊奇,身上气息无半点波动,静静道:“如今赤魂峰大势已去,邪魂坛早晚会遭到华夏攻伐,那时候,白必然是其一员猛将,我邪魂坛几无能挡其锋芒者,你若不出手,为父必将丧命其手。”
“那你就让他杀了!”紫文冷冷道,又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杀他的。”
风雅祭司面露苦笑,似乎早就料到紫文会是这般反应。其实,白在紫文心中的地位,整个邪魂坛都心知肚明,却无人敢,就是有好事者私下议论也是如履薄冰,偶尔交谈三两句都是提心吊胆,四下观望。
风雅祭司故装焦虑道:“文儿,你这些年修行‘五吟’心法有成,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凭这神功你在云川七进七出,虽未找到白,这份情意也非同可。而他,却没来看你一眼,就算回来这三四十日也不曾来找过你,他对你,已经是淡了!”
紫文全身一颤,呼吸如窒,似乎有什么堵在胸口,沉重得难以喘息,面色煞白了几分,片刻后,道:“我和他,七年前,就已经断了!”
“我不会杀他的,我跟他,没有半分瓜葛!”紫文缓缓道,“再见面时,也无话可,自是敌人。”
“只怕未必!”风雅祭司吐出四字,半晌,道:“七年未见,他对你也多少有些牵挂,见面之时,必有疏忽。”
“我不会!”紫文轻声道,态度坚决,毫无转寰之地。
“你必须杀了他!”风雅祭司大声道。
“不!”紫文抬头直视风雅祭司,与其目光相接,不避不让,就这么对视。
风雅祭司怒气大涨,喝道:“我是你父亲,你必须杀了他!”
“不!”紫文喝道,右手间一道银光破臂而出,银光万丈,耀眼灿烂,将熊熊火光顿时压下,在右边殿堂内划过一个巨大的白色光弧,斩向了风雅祭司。
光芒顿止,“月辰”现出,白光闪亮,在风雅祭司脖子旁急速旋转,环外宽达一尺的亮白色锋芒离风雅祭司皮肤不过半寸,隐隐可见风雅祭司脖子上已经沁出一丝血迹,顺着脖子流下,滚进衣服里。
“啪嗒”
风雅祭司头上玉箍碎裂,头发披散下来,一侧头发落在月辰锋芒上,瞬间被月辰锋芒割断,在月辰周围气浪激发下,四散飞舞,就连其满头散发也往一边偏去,遮了半边脸庞。
此时,风雅祭司身上其他地方也被真气割出十数个口子,周边无风,衣衫却猎猎而舞。
“当当当……”一叠声的脆响在殿堂内冲荡回响,右侧大堂立刻暗了下来,却是悬挂那四十个吊盆的链勾被月辰斩断,尽数摔在地上,发出声响,火焰也就此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