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头,看着旁边桌上叠放整齐的一袭紫衣,顿时产生无限遐想,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想起了过世的师父、师兄,想起来那远方的人…;…;只可惜造化弄人,物是人非,纵然身着白衣,却又怎么能够洗脱那杀人如麻的女魔头的称谓?
慢慢地,她伸手出去抚摸着那件紫衣,入手的柔软中带着几分久违的熟悉感,隐隐间,有酥麻感传到指尖…;…;
回首望见,遥想过去:树叶飞扬,绿了一帘烟雨,念如今,绵绵思绪,串起一段悱恻情缘。
日月星辰,丹霞霓云,更转轮替。她眉头紧皱,千种风情,万般无奈,却与何人说?
过了许久,楼下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有敲门声,门外之人敬道:“娘娘,我是,君空长!”
紫文淡淡道:“进来吧!”而桌上的紫衣已被她收起,脸上相思悲怅,无奈痛苦之情也被冰冷、无情取代。
君空长乃是这些年负责在风雅祭司与紫文间传信之人,深得风雅祭司信任,也渐渐取得紫文好感,是以可以如此大胆敲门而得入。
只见他走上几步,将手上一根卷轴递交给紫文,道:“娘娘,坛主已将此物上的东西抄下,并下了封印,让我送来,说此卷还是留在娘娘这,解印诀已传过娘娘。”
“我知道了,放桌上,你出去吧!”紫文头也不回的说道。
空桑山,守一洞,正值午后。
白天又独自坐在洞前崖边,脸上雪花刚刚覆盖一层,歧狼则卧在洞内,守护着洛雪。
他眉头紧皱,细细回想着方才截断洞顶冰柱的可怖所见和曾经旋叶对己所言紫文的身份一事。
“空桑山、婴儿、风纪氏…;…;”
原来,方才白天在洞内无意间抬头,注意到了冰柱内的包裹之物,为消除洞内一切对洛雪的威胁,他便将洞内之物取出,却发现竟是一个刚出娘胎的婴儿。
白天仔细察看,发现这婴儿全身骨骼碎裂,却是刚出娘胎便被一股大力震死,后又被封在冰柱之内。
随后,白天将冰柱封冻,又将那婴孩妥善埋葬于后山万尺冰原之中。
“事情或许不简单!”白天想道,起身转往洞内,四面察看,却是一无所获,遂坐到洛雪身边,将洛雪抱入怀中,兀自伤神。
不知过了多久,白天欲将洛雪放下,突然发现冰床上有字痕,于是拂去床上霜晶,果见有几行绢细的小字:本主一时欲兴乘风,怀上一女,体为太阴,背生紫火,然吾为邪魂之主,恐有辱先人,又原无育子之心,遂将此女以“五吟天心法”封于此万年冰柱内,只盼有缘人解之养育!顶层冰柱内自有“五吟天心法”全本!清河痛书!清河九年!
“喝!”白天倒吸了一口冷气,缓缓将洛雪放下,双目死死看着顶柱,久久不能平息心中波澜。
“清河九年,已有近百年的光景!方才那婴孩后背并无紫火,而文儿背上…;…;难道冰柱里的婴孩是风纪氏所生,并非清河娘娘的?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可曾到过这守一洞?难道文儿是清河娘娘之女,在此被封冻了百年?那风雅祭司便不是其父?一切都错乱了?”白天脑海中不住回荡着这些问题,忽觉紫文的身世一时变得扑朔迷离,而时过境迁,又如何能够解决。
“或许,师父也把文儿当作了风纪氏之女,须得找时间与师父一谈,或能有所破获!”白天这般想着,已走出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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