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同样百来人拥挤在一起,叫嚷不休,屋内嘈杂喊叫,均举坛狂饮。
缪侯在虞舜旁边静静观看,忽然旁边有人送来一个酒坛,叫道:“兄弟,喝起!”
缪侯点头微笑,接过酒坛,忽然间看到两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这边,寻其目光看去,但见一个带着木质面具的白衣男子和一个身材匀称丰满的女子靠楼梯而立。
缪侯不自禁地与那白衣男子目光相接,顿觉其目光浑浊迷茫,却又深邃如万年玄潭,全身如遭雷击,登时闷哼一声,酒坛松手,脚步往后退去。
“夸啦啦”酒坛摔得粉碎,酒水乱流,酒香弥漫。
虞舜忽然觉察,伸手将缪侯扶住,刚刚问道:“缪侯,怎么……”便猛地看到那白衣男子含笑而对,不禁万分欣喜,叫道:“伯乾!”
“伯乾?白?就是与重华出生入死,我们为之辛苦打探消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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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在哪?”
……众人心中想到,皆到处张望,但此时人群拥挤,哪里看得到白所在。
片刻之后,大伙终于让开一条狭窄的通路。虞舜走到白身前,上下打量一番,看到其脸上面具,不由一阵伤感,低声道:“伯乾,你……你这是……”
“无颜见人而已,你请了这么多朋友打探消息,真是辛苦他们了!”白连忙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提高声音向众人道:“诸位兄弟,在下白,近日来与大伙同喝同住,平白浪费了不少酒食,此番又劳诸位辛苦,诸位恩情,白至死难忘,请受白一拜!”
“他就是白!”在场之人纷纷震惊,隔得近的人连忙伸手扶住,看着白,惊喜道:“白,你就是白?为什么不跟我们明?我们早听闻你的大名,如雷贯耳,恨不能一见!我们与重华情同手足,自然与你便是亲兄弟,能与你见一面,便是我们之幸,哪里受得起你的拜!”
另有人道:“如今世风日下,我等虽然乃方外闲人,却也懂些情爱,你与柳姑娘情比金坚,惊动地,感人肺腑,我们若能略尽绵薄之力也是我等的造化,兄弟你何谢之有?”
缪侯看着白,听着周围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无不在奉承,心中快慰,暗道:“没想到重华在口中将白描述如神,此番一见,仅仅这气势身姿,那些言语竟不能形容其万一,这些朋友也当真豪爽,能与他们为友,此生无憾了!”
白朗声道:“承蒙各位高看,白何德何能?这一拜,大伙如何也不能不受!”就此跪拜下去,旁边那人伸手扶住,却如蚍蜉撼大树,让白轻松自如地半跪在地。
白抱拳向众人道:“各位大恩大德,白深深感怀,铭记于心!倘若大伙有朝一日用的着白某,只要一声,涯海角,九幽落霞,白也竭力相助。”
这里东家司马明阳分开众人,摇着折扇,对虞舜轻声了几句,随即上前扶住白,道:“白兄弟这般岂不是太见外了?来来来,再喝他几碗烈酒,兄弟情义,千言万语,都在酒中!”
白与之目光相接,微微点头一笑,左右手分别扶住司马明阳和方才伸手来扶之人,亦是对之一笑,以解刚才那扶助中间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