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景无垠满面欢喜,和祝凡、白站在楼下,一时不知什么好。
祝凡看着景无垠忸怩难堪的样子,怪笑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道:“你不欠我什么,你夫人和孩子的命是你那十五个忠心下属用鲜血换来的!”
景无垠脸色大变,失声道:“什么?”
白在旁连忙解释道:“他们愧对于你,都自尽了!”
“什么?”景无垠趔趄着退了几步,险些站立不住,口中喃喃道:“造孽!造孽啊!”
趁此良机,白上前低声道:“祝城主早有求和之心,难道你还要再燃战火?边承、危星帝暴虐妄为,不是明主,不值效忠!”
“你是何人?”景无垠惊讶道。
白笑道:“风孝!”
景无垠如醍醐灌顶,赶忙将祝凡追回,半跪在地道:“祝城主之恩,景某致死难保,今不敢有所妄求,只求与祝城主结为亲家,双方不再打斗,还请祝城主能不计前嫌,收下我儿这个义子!”
祝凡心知自己救了景无垠妻子,定难脱危星帝之罚,又看到白在侧,对其深不可测的修为既怕又佩,心中不禁定了几分,踟躇半晌,将景无垠扶起,道:“大功全在风孝前辈身上!我岂敢擅自收下这个义子?”
祝凡、景无垠竟同时对白道:“请前辈赐名!”
这一举实出白的意料之外,但看到两家交好,也就不拘于节,笑道:“两城隔水相望,当取水字,父亲、义母均乃城主,须有四方印在身,方能统领四方,如此可得一‘泽’字!”
“景泽!”
“景泽!”
景无垠、祝凡先后道。
白见事情取得大圆满之果,心中甚慰,对二人抱拳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完,不容祝凡、景无垠话挽留便飞绝尘而去。
白离开蔚越城,便十万火急地前往下一处战斗频发处。
在蔚越城内对那祝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带她到蔚越城为景无垠妻子延续生命,保下了婴儿也让大人得以生还,虽然一切顺利,但却耗费了不少时间。如今已是炎日高悬,十日之期已过了两日,这边外城池、山寨之争容易解决,但要那危星帝和边承就范下台,只怕便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白不由一阵烦闷,苦苦思考该如何去妥善处理这两族间的纷争。
飞至多时,前面地势转高,森林绝迹,换之以高山险峰,却是个层峦叠嶂险峻山,含烟吐雾崎岖路。
突然,前方七八座山峰笔直凸起,拦住去路,白心中一奇,料想那下一战局许在此处,遂绕过迎面一峰,迎面却扑来一阵迷雾。
“此山甚奇,这时候云雾还凝而不散!”白想着,冲出这一阵雾气,听得山脚深涧里哗啦声大作,竟有些热气扑将上来,却是一条被地火灼热了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