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近一看,又有所感。
山南一条大江蜿蜒东流,犹如长龙伏地,山腰已经雕琢,似被刀削斧斫,俨然一座大殿模样,如同钢铁灌铸,闪着古铜之色,坚固无比。
这般看去,似乎山体已被掏空,一道十几丈高的混元玄冰石门嵌在石壁间,石门顶部书:都峰!
石门更上方镂了数十个大洞,却不知作何用处。
门前场地宽敞百丈,摆设千种,此刻已有百余人来回巡视。
数条大道阶梯以青玉铺成,如同数条青色巨蟒盘旋山上,山道两侧又修筑了许多亭台楼阁,或玲珑精致,或古意盎然,或清新典雅,或崔嵬宏伟。
山体之中,大殿之内,迂曲回折,宽广无比,又明亮通达,宛如另一方地。
山壁上镶金嵌玉、挂火勾炭,映得四周灯火辉煌,四壁凹凸不平,但颇有特色,独具匠心,乱中有序,纵览过去,竟是一副山川图,峰崖、川流立体生动,让人如处其景。
山体更深处,数百张绝佳兽皮铺在地上,二十来个美丽女子着衫甚少、赤着雪足,似乎习以为常,不顾周围那一双双**横行的眼睛,自然地在场中翩翩起舞、搔首弄姿。其体态婀娜,玲珑毕现。
中间正座,一个身材魁梧,却眉稀眼、双目内陷、头发稀而白,耳朵极尖的中年男子似看未看地拄着腮帮斜倚在一掌猛虎皮座椅上。
其左右各坐了两人,看去均是心术不正,凶神恶煞之徒,除了一个黑衣女子外,其余三个都是边斟酒边目不转睛伸长了脖子盯着场中美女。
下面殿堂两侧分作了十数人,其间有好色如狂者,越看欲焰越盛,随手一翻,掀起一阵狂风,卷起其中几个女子身上轻纱,**美妙处展露无遗,引得众人哄然大笑,那声音宛如淫浪荡雨,席卷了整个山体。
而那些女子也都只是微微一笑,连忙伸手遮住轻纱,继续翩翩起舞。
正座上那人哈哈笑道:“禽雕老儿,往日间你最是兴奋,今日怎么这般低迷?看上了哪个,今夜宴会结束后就赐你了!”声音倒不像其模样般无力,反而是掷地有声,中气十足。
在话人左首下方一个三十来岁的精瘦男子站将起来,对着那人抱拳鞠了一躬,而后捋了捋鬓边头发,故作潇洒状怪里怪气地道:“哎哟,看帝的,这些个女娃娃早已是帝的囊中之物,属下岂敢夺帝所好?”
那正座上所坐之人正是离戎氏族长危星帝,阴阳怪气之人乃是其一名心腹禽雕老祖。
危星帝嘿然一笑,大声道:“这个就给你了!”举手一推,一道绿色气流倏然卷出。
场中一个高挑女子“啊”的一声惊叫,身不由己地飞向了禽雕老祖。禽雕老祖此刻**高涨,双目精光四射,连道谢都忘了,就伸起双手去接,反观那女子,虽然嘴角含笑,但双目中却是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恐惧、羞惭、愤怒、无奈……
泪水盈眶,却不敢任其流淌,只能遭受身旁之人肆意凌辱。
正在禽雕老祖抱住女子回到座椅上的同时,一个牛高马大的年轻人不知从何处出来,在危星帝耳边轻声了些什么,激得危星帝勃然大怒,喝道:“混账!”
这一声如同晴空霹雳,震得山体殿堂内“嗡嗡”回响。
众人大惊,所有舞姬一时噤若寒蝉,停了舞步、住了歌唱。
那禽雕老祖也骇了一跳,抱着女子,双手也停在了女子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