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房间四壁虽有一面及顶壁可活动,但均是与都天峰连为一体,在其原有活动的地方升降自是无碍,但被白天用天地灵气这么一推,虽然推开仅仅毫厘之距,但这差距传到整座山上却如地震一般,立时造成了山崩地裂之势。
一丝亮光从墙壁裂缝处透了进来,但仅有叶片厚薄之宽,完全容不下白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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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若强行将这面墙壁推开,整座山体外面虽如铜铸,但里面势必崩塌,危星天帝自能逃出升天,其余人定然伤亡惨重!”白天心中不忍,便将那裂缝处的天地灵气撤开,抬头看着离头顶只有一尺的屋顶,道了声:“罢了!”
白天伸手在屋顶上一撑,顿觉一股沉重无比的力道透掌传来,全身瞬间有如被千山万岭倾轧一般,就连肺腑也有一股被挤压至扁的感觉,登时呼吸如窒。
仅接触了这瞬间,白天脚下一软,滚到在地,喉咙一甜,旧伤被激引复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在面具之上,血液顺着下巴一个劲直流。
面具之下,白天脸色苍白,双目血红,但见他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看似难受至极。
白天方才那一接触,千山万岭之力似乎瞬间传了过来,令他防不胜防,五脏六无在顷刻间便被压伤。若不是他七年间在生长边界打磨身体,将身体练得极其刚硬,又有天地灵气护体,这一下只怕已是魂飞魄散了。
不过,在这危急关头,身受重伤之时,白天原来抑郁七年的好胜狂傲之性如火山喷薄,顿时爆发出来。
他的双目瞬间充满了狂热、兴奋、躁动之意。
因为当年的修为全失,因为身负血海深仇,又因为洛雪的重伤昏迷,因为紫文的无情离去,因为现实的折磨,因为有太多的责任,白天收敛了曾经冲动狂傲的脾性,变得沉稳起来,不再锋芒逼人,不再冲动草率。
再加上七年间,烈帝的耳濡目染,更是让白天隐匿了曾经冲动好斗的性子,但眼下的绝境却是唤醒了沉寂多年的狂傲本性。
白天站起身来,轻呼一声,左手成兰花指决竖于胸前,右手食中二指指地,口中喝道:“起!”
霎时间,一道粗大两丈余的碧绿气芒冲破地底,以直贯苍穹之势打在了屋顶方柱上。
屋顶此刻已里白天头顶只有一寸的距离,只要再下降一点,那千山万岭之力将在此压在白天身上,到时白天伤上加伤,定是死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