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健在看着虞舜的背影,眼中现出极度的惊诧之意,他心中骇异不已:为何这个中了秋水毒的男子不仅毫无包袱,反而如此举重若轻?又为什么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如履平地?
他怔在原地片刻才转身关上们,走到内屋。此刻虞舜已与扰龙飞花开始了紧张而又冷淡的对话。
虞舜心情忐忑,对着扰龙飞花躬身道:“晚辈早先不识前辈,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扰龙飞花不以为意,坐在窗边,隔空推了个凳子给虞舜,平静地道:“小兄弟,坐!当今昆仑墟内,中了秋水毒仍如此淡然之人,老夫生平未见,更能徒手与老夫的瞬神拳对上八拳以上而不落下风者,也唯有老夫恩师而已!”
虞舜大惊,忙道:“晚辈如何敢与尊师比肩,岂不折煞晚辈?前辈的瞬神拳每一拳刚猛无俦,气力强横,晚辈也是死死撑住,若再比下去,定成前辈拳下亡魂!”
姚健端茶给虞舜,道:“方雷先生,早先我与恩师道出你和那位风先生的神奇之处时,恩师犹未不信!昨日一战后,恩师受到先生气力所创,直调息到刚才才能行动自如,至此口里一直对先生夸赞不休,只是不知何时能见一见那位风先生?好向他请教请教瞬神拳法!”
虞舜听到姚健称呼之变,已然想到扰龙飞花定是猜到自己和白天身份有假,当下也不纠缠于此话题,笑道:“前辈言重了,晚辈如何受得起!我那兄弟之瞬神拳浑是以虎画猫,空有其势而已!”
扰龙飞花见虞舜不肯透露真名,也不勉强,道:“小兄弟午时劈我仙树,深夜访我竹楼,往日乱我氏族,不知是何道理?”
虞舜起身鞠了一躬,道:“晚辈虞舜字重华,因有要事和我兄弟白天来到昆仑墟,途见昆仑墟内氏族混乱,族民流离失所、叫苦不迭,又遇方雷惊世和风孝两位前辈,受之所托,才坐下这些事情!因闻前辈刚正不阿,乃是人人敬重的长者,特冒死来访,请前辈主持大局,号召有志之士,推翻边承和危星天帝,叫大伙都过上和平祥和的生活!”
“原来如此!”扰龙飞花轻声道,“重华,你先坐!我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虞舜忽然起身,身边桌椅登时被他身上逸散的气息震得粉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连忙抱拳赔罪,缓和一会后,强忍住内心的愤慨,道:“边承老贼竟然连七岁的孩童也不放过?”
经过方才的一个故事,扰龙飞花似乎和虞舜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听他道:“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却造成了我与孙女的十年难见的局面!也不知到璟儿如今怎么样了?可安好在世?”以扰龙飞花此时的道行及与世无争的心态,现在谈及孙女的处境亦不免激动愤怒难抑。
虞舜顿时感觉到扰龙飞花身上的气势与方才及白日时截然不同,充满了煞气,仿佛压抑多年的愤怒全部沉入了世间最黑暗的深渊里,此刻冒将出来,就是虞舜也有些难以抵挡。
姚健眼疾手快,以瞬神拳术闪到扰龙飞花背后,掌心抵在其后背,真气吞吐,想将这股戾煞之气压住,不成想却被其反弹,整个人倒飞出去,打破窗户,摔入湖中。
虞舜飞身而起,单手按住扰龙飞花头顶,另一只手食中二指指在其心口处,两股真气分从头顶、心口度入,但见两圈黑色的气芒从扰龙飞花头顶、心口散开,而扰龙飞花身上的黑色气息也渐渐变淡,不一会才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