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门!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他被你打成脑震荡,你一句都不交代,你还告了他。”
“你个小贱蹄子,你给我出来,勾引我儿子的贱人,你还反咬一口!”
“同是女人,你怎么做这么不要脸的活?怎么,现在跟个缩头乌龟一样都不敢面对了,你怎么不去死了一了百了?”
“……”
不堪入耳的话连珠炮一样轰炸而来,齐悦忽然转身一拳砸到门板上。
她没忍住,拉开门:“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颠倒黑白了吧,你说我不要脸,我哪儿不要脸了?我是强奸你儿子了还是把他阉了?”
“请问我之前认识你们么?认识贺子规么?”
“你们这算盘敲得响,呵,你真当我和齐家人说的一样好欺负?你们再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再说,贺夫人,你怎么着也活了四五十岁了,你不要搞得这个年纪还被人指着鼻子骂行么!”
“还有啊,你自己也说了,同是女人,你儿子这种渣宰,你自己受得了么?贺夫人,请你自重一点,别让我说更难听的话出来。”
齐悦不耐烦地看着贺母,忍着忍着就不想再听她无厘头的骂了。
凭什么啊,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吧。
贺母被气的不轻,一手指着她,一手捂着胸口,像是心脏病要犯了。
“你要死就离我家们远点儿,我这房子可不想沾染晦气!”齐悦道。
这话可以用尖酸刻薄来形容了,贺父听了都直皱眉,齐悦却没有一丁点负罪感,是他们来找晦气,这和她了没什么关系。
“你!你!你个贱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贺母作势要上来打她,恰好,保安适时出现。
“诶,干什么呢你!”带头的保安队长举着警棍指了指贺母。
得知齐悦举报他们,贺母气的不轻,还想再骂几句,被保安警棍警告之后,像没醉的鸭子一样粗噶地喊了一声,终是不敢再骂了。
齐悦冷哼一声。
直到齐家父母走了,齐悦才松了一口气。
她当然不是好欺负的主,要不是她留了点儿面子,今天来的会是警察而不是保安了。
她本不想惹事的,但是别人可不当过她。
齐悦靠在门上抱着自己的肩膀,头埋在膝盖,一直想不清为什么他们这么嫌弃她。
她是多余的吗?
无助和不知所措将她包围,齐悦蹲坐了一阵,撑着柜子站起来,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她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址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恶心她。
有些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涵养不允许她跟贺家父母对骂。
可是她已经受不了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不想躲,也不想再惹事,她只是想过一段安稳的日子。
然而连这么点心愿别人都不愿意满足她。
上次是齐欢,这次是贺家人,下次会不会是自己那对父母也不一定了。
齐悦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躲开这些破事的借口。
好在下周一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次,如果不出宋演的意外的话,她们应该能顺利待一段时间。
可是,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