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喜欢深溪,这些东西你肯定也会喜欢吧。”
“里边我写了写东西,这么多年以来,很多话我没说出口,借着这个机会,我就当你知道了。”
她找出打火机将明信片点燃,火舌舔了一下她的指甲,指尖有一点肉变白了。
齐悦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固执地捏着那明信片,直到火舌燎伤她的手心。
“好疼......”齐悦呢喃一句,她还在,她还会感受到疼痛,可是已经没人会在她疼的时候第一时间安慰她了。
明信片被烧成灰之后,她垂眸看着那灰褐色的残渣,又说:“其实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你留下的那封信,是为了彻彻底底覆灭我的幻想吧。”
“老师,你成功了。”
残渣很快就被风吹散,齐悦都来不及收拾,她叹了口气,看来又要给清洁工添麻烦了。
空气中有淡淡花香,黄白菊花的味道已经完完全全掩盖住洋甘菊的清香。
齐悦拢了拢大衣,“老师,我走了。”
暮色四合,维景山一个人也没有,就她一人借着手电筒的光踩着山梯下了山。
宋昭衍去世一百天忌日过了没几天,聂文君就以齐天生日为由将她叫了回去。
齐悦本不想回去,打算买个贺礼送过去就行,想来想去又怕被来宾问起聂文君又可劲儿地诋毁她,便决定回去一趟。
齐悦提前一天买好贺礼,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到齐家。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手工制制作的米黄色大衣,背了一个某品牌贵的要死的限量款包包。
到了之后,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恍惚了一下。
印象中,齐天因为是做生意的,颇有些财产,生日的时候来参加他生日宴会的人还挺多,今天怎么回事,是大家没开车来还是宴会场地不在这里?
她带着疑惑走了进去,别墅冷冷清清的,一点都不想有人要在这里举办生日宴会的样子。
“二小姐,您回来啦!”从齐悦小时候就在齐家的阿姨看到她进来,忙迎了出来。
齐悦“嗯”了声,走进屋里,“赵妈,我爸妈他们呢?”
赵妈笑着说:“在呢,在客厅等您呢。”
齐悦进去,聂文君和齐天还有齐欢、程稚都在,人还挺全。
“爸,生日快乐。”齐悦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声,并不打算多待。
齐天抬头看她一眼,脸色看不出喜乐。
“快坐,悦悦,你说说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聂文君一边招呼她坐,一边给赵妈使脸色让她结果齐悦手中的礼品。
事出反常必有妖,齐悦茶色眸将聂文君一整个打量了一遍,然后主动将贺礼给了赵妈,走到齐欢旁边坐下,最后将包取了下来放在很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