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接受你的性取向,但我不能接受你骗别人,还打算和她形婚。
“你为什么要骗禹溪,你个渣男,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伤心。”齐悦骂道。
傅京眸子暗淡, 他从吧台那边重新拿了个杯子,将齐悦买来的洋酒倒了进去一饮而尽:“我没有骗她。”
“啊, 西八, 你居然不承认!”齐悦猛锤了一下桌子。
傅京看着她的样子,轻笑了生, 道:“你连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 你哪儿有那么多经历去管别人的事情?”
齐悦被说的一梗, 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更加郁闷了。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齐悦给自己又倒了酒, 痛快地一饮而尽。
酒被人当作消愁的好东西,大概是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齐悦不再理睬傅京, 一杯借着一杯的喝酒,企图将自己灌醉。
傅京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这样糟践自己,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下颌骨也紧绷着。
齐悦确实有一段追在他身后喊哥哥的时光。
那时候,他九岁,齐悦六岁。
齐悦在很小的时候,聂文君和齐天就对她不好,常常因为她犯了错就将她赶出去, 有时候一整个夜晚都不给开门,而那些错误不过是每个小孩都会犯的错误。
那时候, 傅京家就住在他们家对面。
深秋的一天傍晚,齐悦因为在吃饭的时候打碎了一个碗就被聂文君赶了出来,她只穿了一件毛衣和一条牛仔裤, 脚上只套了两只画满卡通娃娃的地板袜。
傅京站在自己的房间窗户前看着对面懂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一边哭一边拍门,让她妈妈放她进去,
小女孩哭了半个小时, 嗓子都哭哑了,门里边的人就是无动于衷,不让她进去,也不出来看看她。
傅京就那样看了她半个小时,然后攥紧拳头下楼将齐悦带进了自己家。
起初,齐悦还很怕生,躲在他身后不敢出来,家里的几个佣人看她脸脏兮兮的,冻坏了的样子就提议带齐悦去洗个脸,齐悦却死死扒着傅京的袖子哪儿也不敢去。
最后脸是傅京亲手给洗的,傅京还找了两张他的棉拖给齐悦穿。
棉拖显然比她的脚尺寸大很多,齐悦踩着棉拖走路样子看起来很怪异,却也是很努力地趿着拖鞋, 然后对他笑, 笑得非常甜美。
傅京发誓,在那之前他从没见过有人笑得这样的干净,这样的甜美过。
留齐悦在家里吃了饭,傅京亲自牵着齐悦的手将她送了回去。
傅京牵着齐悦的手摁了好一会儿门铃,齐家才有人开了门,是他们家的保姆。
傅京小大人的说:“孩子我给你们送过来了,希望家长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不然你们就是虐待自己的小孩。”
傅京从小跟他爸耳濡目染关于政治的事情,对法律也有连接,这公式化的口吻和保姆说话,对方吓了一跳,赶紧将聂文君叫了出来。
聂文君出来的时候,傅京明显觉得他旁边的齐悦害怕的往他身后躲了躲,就差放着傅京的面说她害怕聂文君了。
“聂阿姨,是你将悦悦赶出去的?”傅京抬头对上聂文君的眼睛,冷冷地问。
聂文君三十岁的人了被一个小孩儿给唬住了,偏偏她还不敢说什么,只能扯谎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是她自己要出去的。”
“我站在对面看了半个小时,分明是你将她扔了出来,她敲门敲了那么久,你也不给开。聂阿姨,虐待小孩也是会犯罪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