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卿在那些黑衣人恐惧的目光中一步步的朝他们走近,他的每一步都好似重重的踏在了净世会那些黑衣人的心上,恐惧让他们忘记了疼痛,他们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可一切的努力终究是徒劳的,他们腿上的大筋已经被李云卿一击而断,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乐安县令于重光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场中发生的一切,眼看面前这个俊俏的青年随手如杀鸡宰牛一般就灭杀了净世会的首领,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极为震惊。如今狼是死的差不多了,可谁又保证后来的不是一头大虫呢?眼看李云卿的意思是想将这些净世会的人尽数灭杀,还被麻绳帮着的于重光却是窜到了李云卿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前路。李云卿见此情景一愣,而后便双手背负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乐安县的县令。
于重光见李云卿一脸的笑容,扭了扭脖子一脸冷色的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胆敢在本官面前出手杀人?岂不知国法森严吗?!”
“我若是不出手的话,此刻你恐怕就没有机会在我的面前说什么国法森严之类的话了。”李云卿看了看于重光身后的那些奋力向着门口爬行的黑衣人,接着道:“所谓事急从权,身为一县之尊,你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于重光听出了李云卿话里的讽刺,梗着脖子提高声音道:“你个小娃娃别在老子面前打什么哑谜,老子堂堂的八品县令,那也是当年在乾昌宫经过太宗皇帝大考的人,老子知道的肯定比你多。你是救了老子,但你同样触犯了国法!”
李云卿的脸色显得有些古怪,于重光一口一个老子,他从小到大也只在太祖皇帝嘴里偶尔听到过这个词。李山河从来都把自己当成是将军皇帝,为人也很是豪爽,教训自己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文邹邹的,通常都是老子如何如何。自李山河驾崩,这世上就没有人敢当着其的面说这个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八品县令居然对自己一口一个老子。
李云卿不由的上前一步,于重光见识过李云卿的手段,浑身一哆嗦便往后退了一步,但其很快就又往前走了一步。只听其沉声道:“你若是想走老子不拦着你,毕竟你救了本官一条性命,但是这些黑衣人你却是不能杀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官要对他们圣堂审问!”
李云卿闻言盯着于重光看了一阵,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这些人留给县令义正国法。”说罢李云卿话锋一转道:“走吧。”东皇雨菲闻言连忙跟上。
路过那些黑衣之时李云卿停下脚步,看了东皇雨菲一眼淡淡的道:“将他们的手筋与脚筋挑断,如此房版知县大人审问。”说罢也不等东皇雨菲回应便径直出了大门。
东皇雨菲也并非没有见过血腥,更何况她也极为厌恶眼前这些自以为是败坏了武林名望的黑衣人,当下手起刀落没用多少功夫就将这些黑衣人的手脚筋尽数挑断,而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于重光的面前。
于重光见两个煞星离去,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大喊道:“我说师爷!衙役!宋班头?还有没有喘气的,快来给老子松绑,老子要升堂,升堂!”
出了乐安县衙门,李云卿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此刻他心中压着一股怒火,若非他在此今夜定然又有一位朝廷官员死在所谓的净世会手中。如今事情已了,却依然不见乐安县守军来此。只听李云卿低声自语道:“这帮作死的东西,难不成把朕的圣旨当耳旁风吗?”沉思片刻后李云卿看了看方位,当下朝着北边而去。
东皇雨菲坐在李云卿身前,感受着他身上男子的阳刚气息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双颊发热。扭动了一下身子,她柔声问道:“公子,我们现下这是要去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