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色一变,叽里咕噜的咆哮道。他的情绪实在是太过激动,显然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之中。只听刺啦一声,站在其身前的一个男子满脸悲痛的将那人一刀捅死。剩下的大汉都跪在了李云卿的面前,其中一个颤抖着声音,用非常熟练的大乾语哀求道:“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我等自知罪孽深重是该死之人,希望陛下能兑现方才的承诺饶过我等的家人。”
李云卿起身,对几人道:“回到你们各自的地方好生待着去,什么时候上路自会有人通知你等。”说罢他便朝外走去,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身为皇帝的他说什么也不能再住在这里,并非是这里不舒服,也不是说李云卿奢靡,只是他必须住在那最大的象征地位的包子中,这是一种主权的表现,是皇帝权威的一种维护,说的更简单一些,这其实就是帝王之术。
进了那巨大的包子,李云卿径直坐在了那原本属于巴勇的位子上。那宽大的椅子上铺了一张巨大的虎皮,而且还是白虎皮,坐上去当真是十分的舒服。赵冰颜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原本属于清雅的位子上。李云卿见其他人都站在那里,便叫众人落座。见清雅又要下跪,李云卿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道:“一个女孩子家家动不动就要下跪,找个地方坐着去!”
清雅闻言却先是一愣,随即气鼓鼓的嘟着小嘴,倒是不再下跪,而是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李云卿。李云卿心中觉得好笑,这草原女子的脾气倒是不小。只听其沉声道:“如今朕也不怕说给你知道,当年朕的人早就知道你们这些黑歌的家眷逃跑的去向,朕不想过多的造杀孽这才任你们活命。你说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何偏偏要谋反?难道要作死不成?”
馎饦清雅看着李云卿,一双小拳头攥的死死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突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李云卿见此情景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不耐烦的问道:“朕说你几句都不行了?哭个什么劲?难道朕那句话说错了,你还哭!”李云卿最见不得女人哭。
馎饦清雅擦了擦眼泪委屈的道:“我知道没办法找你报仇,这个念头早就没了。可是他们非要抬我们出来,你说我一个女子能反抗吗?巴勇才多大,我能怎么办?你欺负我!”
“哎呦!我说你这小娘……”李云卿别说是出了宫即便是没有出宫那身上的痞子气很多时候都霸气外露,眼见他又要犯浑,赵冰颜见此情景连忙一把拉住了他,谢林更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上背着的那张古琴,若是皇上动了怒意,其会毫不犹豫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赵冰颜对北原安招了招手,温声道:“原安,般一张凳子放在你师父的另一边。”
北原安闻言连忙搬了一张凳子,放在李云卿的一侧。赵冰颜温声道:“公主,您也累了,不如坐下来歇歇?”清雅看了看李云卿身旁空着的凳子,却是将头扭到一边,倔强的很。
赵冰颜对谢悠悠眨了眨眼睛,谢悠悠连忙扶着清雅坐在了李云卿的边上。李云卿斜眼看了清雅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朕饿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谢林、张邪、北原安三人听李云卿说饿了,连忙起身。却听谢林道:“皇上稍后,我去找些吃的。”说话便转身朝着包子外走去,却见张邪追上谢林道:“我说,不能随便给皇上吃东西,要我看那外面有的是养啊牛啊之类的,你不是会武功吗,杀一只给皇上享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