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同情于弱小,陈大海心里是偏花想容的。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今天当着村民的面,大家伙来断断你老花家的家务事!”
赵氏撇嘴,不满的嘀咕,“我们家的事,犯得着你来断吗?”
陈大海动了怒,冷哼一声,“哼!你们家的破事当谁愿意管么?只是我们麻山村的名声,容不得你们一个外来户破坏!”
“啪!”
花老汉冲过去,照着赵氏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你这蠢妇,要敢再叽歪一个字,别怪老子无情。”
花想容眉眼稍动,突然有些同情赵氏。一把年纪、儿孙满堂了,花老汉打起她的耳刮子来,都不带犹豫的。
同情归同情,但她也不是圣母,最多也只会用眼神表达一下自己的同情之心,再多也没有了。
“小溅蹄子,你笑什么?”被打了的赵氏捂着脸,对上花想容的眼神,感受了嘲笑与不怀好意。
花想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情个毛线!
也不用花想容说什么,花老汉一个眼神过去,赵氏就萎了。
“让大家见笑了。”花老汉腆着老脸给大家赔了个不是,也不让陈大海发问了,直接将花想容早上的行径说了。
他看出来啦,花想容仗着年纪小,又会装可怜示弱博同情,占了大优势了。他虽然能以一个‘孝’字硬压,但那小畜生不按牌理出牌,不计后果又豁得出去,他还真奈何不得她。
自古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现在花想容就是那不要命的,他连横的都称不上。
说来也是憋屈,谁家爷爷在家里不是威严十足,说一不二的啊?
“唉,我老花家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一个逆女,不敬长者,不考长辈,一言不合就动手、撒泼……”花老汉沉重一叹,这两日他心里憋出啊。
谁家不是一个孝字将儿孙后辈压的死死的啊?唉……,熙凤国虽然重孝道,但也并不是以孝治天下,一个‘孝’字,是道不是法。
“爹,都是我的错……”周氏抹着泪出来,呜咽着哭道。
“当然是你的错!你个不要脸的艹汤妇,当初死不要脸的赖着我家老三……,我家老三要不是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能英年早逝吗?
哼!老话说捉猪崽子要看种,要不是这溅丫头上赶着往李家钻研,哪里会生出来这般多的事端来。”
赵氏见不得周氏,更厌恶她那张哭丧的脸,指着她就是一通骂。
不说不觉得,这么一说起来,他们家可不就是从昨天早上这小畜生撞破头开始,就不再消停了么?!
“奶,你是见昨天打的我撞个头破血流却还有命,心里不甘,非要逼死我才罢休么?!”原本推了周氏出来说分家的事的花想容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一脸伤心欲绝,泪眼婆娑的看着赵氏。
“林氏见天的钻研如何退亲,全村都知道,你就这么看不清么?她随口一句烂祸的话,你就非逼死自己的亲孙女吗?”
这倒是真的!旁边一些妇女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