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陈大海心里一叹,这丫头,总爱装个一派轻松不羁的样子,让人忽略她只是丫头,忽略她的苦与难。
花想容要知道陈大海此时的想法,大概会一飞冲天,落到某个山头,双手叉腰仰头哈哈大笑三声的。
没错!我就是柔弱的小姑娘,所有的厉害都是装出来的……
反正已经露过自己三脚猫的功夫了,花想容也就干脆一路快闪回了麻山脚下,奔向她温暖舒服的大……床。
握草!
忘了这里还有两坨菜了!
“拎她们去村口吧。”花想容落在院墙上,吩咐菊婶。
轻轻松松,搞定!
被点了哑穴的花想依在心里怒骂嘶吼,然而花想容连耳朵都没痒一下,旋身跃下了院墙。
呃……,迎头对上沈氏的目光,她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被卡住,大张着嘴,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困的不行,只想着赶紧回来睡觉,忘了叫她四叔一起回来了。
“去睡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四叔。”沈氏被花想容那呆萌的样子逗乐了,笑着说道。
花想容想说,要不我还是去接一下我四叔吧。沈氏却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先她一步说道,“你回来了,那事情肯定圆满解决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怕走夜路不成?”
说的也是。
花想容回房,扑进大床里,沾枕头就呼呼睡死了过去。
夜阑人静,当麻山村又进入宁静的睡梦中时,花家院内花想容的屋内,风拂窗过,屋内多了一道人影,伫立在她的床前。
看着熟睡中与白日里完全不同姿态的花想容,任君玄轻轻叹了口气。
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后,顺势握住她的手,搭在了脉上;好像完全不担心床上的人会被扰醒。
静默了片刻,他又松开了手,微微轻叹一声,有风刮过,人就不见了,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不至于吧?就吐了几口血而已。”刚准备睡下的凤犀然,有些无语的瞪着突然闯进来了的任君玄。
“不如你试试?”任君玄冷冷的回道,右手已经蓄势待发。
“碧灵丹……”凤犀然咬牙出血,握草!早些年动不动就要在床上躺几天,这两年终于越来越少了,他立志彻底消除。
任君玄手上的力道一松,静静的看着凤犀然表演他肉痛不舍、郁闷想哭的戏码。只等凤犀然拿出一个小瓷瓶,他一把就薅了过去,瞬间消失。
“那是三颗!”凤犀然气的直跳脚,对着空气大叫,“别全喂了,会吃死人的。”
回应他的,是山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
“啧!这败家也是病,也需要好好治治。”凤犀然躺下,迷糊要睡时,他不满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