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犀然暗暗摇头,他凤家怎么出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家伙,听到吃的,都不用人家发话,就屁颠屁颠的往前凑。
懒懒的靠在树干上,见下面山凹里花想容已经带着花征鸿和花细勇离开了,凤犀然幽幽一叹,对空惆怅起来。
说是利用,其实根本就是互惠互利,且还要毫发无伤,那丫头还总一生气就觉得委屈。
最气人的是利用完了不能丢,不仅不能丢,还要接受其成为一家人,甚至是……
唉!惆怅啊惆怅,他真的很惆怅。
“那丫头说篝火晚会,怎么能少得了酒呢?”好半晌,凤犀然再次幽幽一叹,凭空问道。
话音未落,仿佛有山风吹过,树上已经没人了。
“凭着‘篝火晚会’这四个字,初到此地时埋的酒,必须挖两坛出来,不能让那丫头觉得白吃她的。”山风中好像夹着一句懒洋洋的嘀咕。
……
夕阳洒下余辉,映照着整个麻山村仿佛沐浴着金光,花家大院中,已经架起了篝火。
菊婶和沈氏两人在厨房里忙活着,花征鸿领了口令,去村里叫人了,花老四正在灶屋下面的墙角劈着柴火。
花想容在屋檐下摆了张摇摇椅,坐在上面一晃一晃的指挥着任君玄和凤浩然处理野味。
凤犀然一直没露面,但花想容他们都知道,他肯定在就在附近的某个地方,远远的看着他们。
“铮……”突然,屋顶上传来一道琴声。
花想容勾唇一笑,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家伙倒是好兴致。”
山村中袅袅升起的炊烟,配上悠扬温暖的琴生,花想容想,她大概有些醉了。任君玄好似感应到了她的心醉,远远的朝她投来温情脉脉的一望。
这样一幕,在多年后,面对前路的崎岖与坎坷,人生的困顿与苦难,每每想起都会让她满血复活。
“这丫头,要是个小子,我们麻山村可真要翻天了。”陈大海一家来了,陈大海没有急着进院子,而是转身背着手望向村子,对陈老太爷感叹了一句。
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哪来这么多的想法,更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哪来这么好的精力。
“是个闺女又怎么了?好着呢!”陈老太爷赏了陈大海一个爆栗子,背着手踱进了院子。
陆续有人来,花想容依旧坐在摇摇椅上,悠哉悠哉的。倒不是她偷懒或无礼,而是沈氏和石冬花她们太能干,把那种端茶倒水、招呼人的活都习惯性的抢着干了。
实在是那些妇人们就没将花想容当成一个丫头看,有要搭把手的,也都叫了家里的姑娘去。
陈老太爷他们呢,又以她是主家,必须坐主位之由,连位都不准她让或挪。
“你这丫头,怎么搞这么大的场面?”花老汉来的有些晚,被陈大海他们请了过来坐下后,随口问花想容。
花想容嘿嘿一笑,“今天天气好,心情也好,突然就想要热闹一下。”
见花老汉和花老五一起进的院子,没有赵氏,花想容也没多问。她反正是让花征鸿说了句便宜话的,不来?那更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