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一口血喷死这臭丫头啊。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啧啧啧,瞧我教出了怎么样一头白眼狼。”
人家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他倒好,差点没来个教了徒弟,灭了师父!
“你这人有病吧?怎么总想着当爹啊?当年差点坑了任君玄,现在还想赖上我是怎么滴?”花想容甩过去一个白眼,她真真是服了凤犀然这个不要脸的人了。
一个尚未婚娶的公子,十几岁时就坑着十岁的任君玄,想当人家干爹。现在二十岁出头了吧,总想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来为自己提一辈。
啧!有病。
“想当爹,你倒是娶个妻,生个子啊。也一把年纪,老大不小了!”
要说花想容担心花老五的婚事,凤犀然这头,她虽然是操不到那份心,但也是会默默关注的。
“……”凤犀然一愣,突然失笑。这丫头,到底有多爱操心劳力啊?不仅花家能想在她这里挂着号的都要操一份心,就是他这个她经常会恨得牙痒痒的人,她也要操一份空心啊?
他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了句‘好困!’,直接闪身离去。
“以你这张桃花脸,喜欢哪类女子,只要凑上去明人家抛个媚眼,卖个笑,应该就能坑到姑娘犯花痴,愿意给你生孩子的……”
他飘身落到了半山腰,好像还听到了花想容的声音。
嘶!
打了个寒颤,凤犀然双手抱臂,上下抹了抹,抹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花家老宅,这一夜他们院子的情况有些诡异。
当然了,骂花想容的难听话不会少,心里暗暗咒她恨不得她死的,肯定是少不了的。但今天的主题,终于不同了。
今晚,他们的主题是:要不要卖田、地给花想容。若是卖,他们必须要一份额外的补偿。而现在,他们正在说,那份额外的补偿要多少。
要是花想容听到他们一边怒骂她,一边商讨要敲她多少银子合适,大概会笑的趴下垂地笑死。
这些脑子进水的家伙都是花家人,真是大大拉低了他们花姓人家的智商水平。
“一户被两百两,就这么定了!”最后,赵氏一拍膝盖,对他们热议不下的事,做了定论。
“娘,这真的不少吗?”牛氏尤还不死心,她其实是想要五百两的。
“娘说二百两就二百两,你这个蠢婆娘瞎哔哔什么?!”花老二瞪了牛氏一眼,怒道。
赵氏的冷眼也一扫牛氏,两百两不少,那要是给两千两、两万两,谁又会嫌多呢?可你得有那个本事,让人家愿意掏钱袋子啊。
她暗暗瞥了一眼一直冷眼看着他们闹腾的花老汉,心里瘾瘾有种感觉欲蹿出来的念头:他们只怕讨不了好!
他们其实从来没有讨着过好!
她内心深处大概有些接受某种现实了,但她却一直揪着某个念头不愿意放!
这么些年下来,与花想容做对,恨花想容,莫名成妙的成了一种执念一般,她不知道如何放下。又有小赵氏和牛氏在其中,像蛆一样的拱来拱来去,她就更是被那种偏执架在半空中,上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