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身体击起两丈高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的魂魄,也被接连的两道闪电打出程辙的身体!
……
不知过了多久,宴欢才缓缓的从黑沉的梦境中醒来。
倏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盏散发着昏黄光晕的圆形灯泡,以及常年做饭被烟火缭绕得发黑发黄的天花板和四方墙壁,窗户没有开,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怪味,湿闷的房间、昏暗的光线、阻滞得不流通的空气给人一种浓浓的压抑之感。
看不出窗外天色,宴欢亦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如此循环往复,才觉得体力有所恢复。
艰难的支起身子,张目望去,一声尖叫险些从宴欢的喉咙里滑出去。
床边放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人,乍看之间,竟分不出她是男是女,是死是活,一张变了形的、五官脸盘齐齐耷拉下来的脸,哦,那根本不像是一张人的脸,就这样被从头顶投射下来的灯光照的无比诡异,好似正望着床上的自己。
宴欢冷静了片刻,才伸手朝着那轮椅上的人的脉搏探了过去。
是个活人!
只是丧失了所有的身体机能,似乎在轮椅上一趟便是几十年,才会让所有的肌肉都萎缩、变形成这个样子!
很快,宴欢就发现,屋子里那种刺鼻难闻的味道正是这个人的排泄物散发出来的。
在轮椅下方,有一大片的淅淅沥沥的尿液,还有已经硬成一块一块宛如结痂的大便。
宴欢闭了闭气息,再度稳住心神。
凝神之时,耳边便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求你,求你,救她!救我!求你,救她,救我!求你,报仇!报仇!凶手!去死!去死!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喊声几乎把宴欢的耳膜震破。
冤魂索命也没有这样叫的!
宴欢把一双手举到自己眼前:那是一双黑黄干瘦的手,带着常年劳作而形成的厚厚茧子和半指宽的皲裂缝隙……
耳边凄厉的呼啸声还在继续,一声又一声,催人断肠,又催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