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卿沉默的看着肖垦,一直没有出声。
肖垦的身子外后歪了歪,靠在沙发的软垫上,显露出一种无所适头从的局促:“纪之卿,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就像个笑话?”
纪之卿看着肖垦年轻的面旁,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忽然涌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之感。
她已经老了,她真的不年轻了。
她抿起嘴角笑了笑:“我只是想赌一把,却没想到你真的有。”
“想干什么?”肖垦皱起眉头盯着纪之卿,浑身上下都戒备了起来:“你想去惹周婧婧?”
“我拿回我自己的照片。”纪之卿不解的看着肖垦:“和周婧婧有什么关系?”
肖垦几乎被纪之卿气的笑了出来:“你从我手里拿走那些照片,总不会是回家自己欣赏吧?”
“你拿了照片是打算给狗仔吗。”疑问的句式,肖垦却说的十分肯定:“这样还不算是招惹周婧婧?她那样的人,我劝你离她远一点。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纪之卿恍惚的看了肖垦一眼,忍不住想,前世的时候,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这样的话呢?
看着肖垦,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颜,她道:“谢谢。”
“什么?”肖垦有种幻听的错觉,望着纪之卿,总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纪之卿道:“怎么样才能把照片给我?”
“照片我不会给你的。”肖垦继续皱着眉头:“纪之卿,作为同学,我奉劝你一句,离周婧婧远一点,别惹他。许至南的事情,你就当做没发生过。”
“我很好奇,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到底怎么样,才能当做没发生过?”纪之卿忽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被人搞的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转过头说忘记就忘记,你觉得现实吗?”
肖垦啊了一声,然后眉眼迅速的暗淡下去。
“没想到许至南对你这么重要。”肖垦道。
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到此为止,彻底的沉默了下去。
纪之卿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是却没有解释的念头。
许至南是对她很重要。
但是现在,比起周婧婧,许至南简直不值一提。
纪之卿咬着吸管,听着咖啡店里的轻缓的音乐声,她道:“如果可以的话,事情结束的时候,分你点钱?行吗?”
“?”肖垦一脸茫然的望向纪之卿:“这和钱有什么关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纪之卿道:“这样很公平吧。”
“你觉得我不肯把照片给你是因为钱?”肖垦冷呵了一声:“纪之卿,你可真会侮辱人!”
“如果你不把照片给我,也可以。”纪之卿侧着看向肖垦:“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合照总归是有的,几张亲密照,也总归是有的。我也不是非拿到你手里的照片不可,如果谈不拢,那就不谈。”
“你这是在和我谈生意?”肖垦挑了挑眉:“那行啊,那就谈生意,你给钱就是了。”
“至于给多少,那得我说了算。”
纪之卿垂下眼睫:“当然是你说了算。”
肖垦轻蔑的冷呵了一声,把目光抛向了远处:“纪之卿,你知道吗,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