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墨看着眼前脑满肠肥的已经秃了头的中年男子，胃里有阵阵黏腻的作呕感，脱掉衣服，她在床上躺了下去，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中年男子快速的褪掉身上的衣服，覆在了她的身上。

湿热腥臭的吻犹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庄羽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王深责备又失望的目光，他那样望着她，带着沉沉的哀怜，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庄羽墨，老师和你说过，有其他的办法的，可是你……你是信不过老师吗？”

他并未对她的行为表现出过多的鄙夷，过多的看不起，过多的轻蔑。

却叫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抬不起头来，无地自容，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

太过沉重的目光，还有压在肩膀上的那只重若千金的手，都叫她的心使劲儿的往下坠，往下坠，不知道坠到哪里去。

她不敢回想，一回想起来，她就有狠狠抽自己一个巴掌的冲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睁开眼，目光空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耳边是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身上的人像是一头死猪，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感受不到丝毫的快感，甚至连叫都懒得叫，只想快点结束这漫长无边的纠缠，就好像地狱一样，她被束缚住了手脚，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这个肮脏龌龊的地方。

睁开眼，是不愿面的不想面对的残酷现实，闭上眼，则是她曾经幻想过的锦绣年华，还有王深那悲悯又失望的目光，把她的浑身都灼出一个窟窿来。

庄羽墨的眼角渗出了清凉的泪水，顺着她的太阳穴落尽了发丝里，她心里的悲伤浓稠的都化不开。

也许是太久没得到回应，中年男子从享受中睁开了眼睛，他皱着眉头看着身下一动不动像是死鱼一样的庄羽墨，狠狠的在她的腰肢上拧了一把，加快了冲击的速度，却看见她眼角的泪骨碌碌的滑落的更凶了。

中年男子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他暂停了自己的所有动作，腾出一只手，手腕一歪，一个巴掌便落在了庄羽墨的脸上：“老子花钱是来享受的，他妈的你给老子哭丧呢？去你大爷的！老子就那么叫你不爽？好啊！不想爽是不是？”

中年男子抽身出来，对着床上的庄羽墨拳打脚踢起来，男子似乎发了疯，又是踢又是踹的，中间还夹杂着难听的谩骂。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中年男子的额头上都渗出了大滴的汗珠，床上一动不动任打任骂的庄羽墨却突然的弹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一丝不挂的男人，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神经病吗？”

等她完全摸清楚自己的状况之后，她啊的一声就尖叫了起来：“救命啊！”

中年男子又是一个巴掌招呼在了她的脸上：“叫什么叫？”

庄羽墨眨巴着眼睛，往后瑟缩了一下，扬起下巴，眉目冷峻的撇着中年男人，脸上的神色带着点儿恐惧和莫名其妙的高傲：“谁叫你来的？想对我做什么？说吧，要多少钱？多少钱我都给你。”

“？”中年男子盯着庄羽墨，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他妈的，遇见个神经病，呸！老子自认倒霉！”

中年男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拎起衣服往身上套。

庄羽墨望着眼前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