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郢坐于水若琼的床沿上,伸手边帮儿子擦泪边低声安慰他道:
“皓儿,你母妃的医术是很高,但北齐的太医也很厉害,别太担心。”
萧瑾珲点了点头,很是用了些力气将泪意给憋了回去。都这么久了,不知为何父王竟一直不来接他和琼母妃。
也许父王依旧尚不知晓他和琼母妃都在这里,怎样才能把他和琼母妃在的消息传给父王呢?
太久没来接,琼母妃肯定怨父王了,她这阵子连他也不喜欢了。
喜不喜欢他倒不要紧,只要琼母妃能快快好起来,他怎样都行。
看着儿子小眉头紧锁着,满脸皆是担忧,洛玄郢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这次,倒是再未多说什么。
在紧张的等待中,太医终于被离王府的轿子给急急地直接抬到了紫蝶台院内。
“拜见……”
“快去给琼王妃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
太医拱了拱手立刻到了床前,取出一应把脉所需,仔仔细细地为水若琼诊起脉来。
太医是左胳膊诊完又换上了右胳膊,右胳膊诊完又换过来更加仔细地诊起了左胳膊。
诊来诊去,饶他也算是经验十分老到的老大夫了,愣是没诊出任何端倪来。
太医终于死心,对方是亲王府女眷,此次没有放下床帐,让他瞧了面已是极限,他却不能更进一步,像为男子检查那般,以掀起眼皮等方式继续。
诊完脉的老太医站了起来,问向洛玄郢道:
“敢问殿下,琼王妃刚刚是何症状?”
“没检查出?”
看太医刚刚的神情,洛玄郢就猜出他可能并没检查出什么有用的结果,内心里已经把府医和这位太医骂了无数遍了。
听离王殿下的语气已经非常不耐烦,太医哪敢实言相告。他拱手一礼,接着道: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问诊,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还请殿下务必相告。”
“启禀殿下,向侍卫在外间,说有要事禀报。”
洛玄郢正待将水若琼的症状告知给这个庸医,看他还是否能创造出什么奇迹来呢,丫鬟报说向昀到了。
难不成真找出了什么?
洛玄郢令九鱼将王妃的症状告知给老太医,看了儿子一眼,径直走去了外间。
外间除了几个丫鬟婆子,就只向昀一个男子。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位手端锦盒的丫鬟。